这次铜人来不及举仗阻挡,倒是被老姚得手,但并未命中铜人双眼,倒是顶在了铜人的肩膀,不过就这一招让铜人居然猛地后退了几步。
这让苦于寻找罩门的周秉业看到一丝曙光,会是肩膀吗?不对,老姚这一枪威力不小,但也并未伤到铜人,只是将其逼退;可是若是罩门不在,又怎么会轻易后退,总不至于是故意露破绽吧?
那巨大的后震力让老姚不断的抹着嘴角的血渍,周秉业深邃的目光瞬间锁定在了铜人肩膀之下的地方,腋下。
“老姚,攻他腋下。”周秉业大喊道,姚赤田眉头略微舒展,开始舞动银枪,枪花不断,周秉业同样挥剑而上。
果然和周秉业所预料的一模一样,那铜人貌似是知道了他们的目标是他的腋下,开始不断防守,这一防守就意味着周秉业猜对了,这铜人的罩门就是在腋下。
两人一左一右两端夹击,一瞬间攻守易形,一昧的防守让铜人苦不堪言,怒吼不断的他最终选择了搏命,手中鹿角仗挥出,径直冲向周秉业,似乎是打算拼尽全力先拿下周秉业,刚刚被撞断肋骨的周秉业丝毫不敢大意,直接举剑格挡。
“嘭。”地面之上青砖暴起,烟尘满天,老姚大喊一声,“老周!”
烟尘之下,周秉业手中的阔剑不偏不倚刚刚好顶在铜人腋下,黑红的血渍顺着阔剑不断往下流,而那铜人的鹿角权杖也不出意外的砸在了周秉业身上,鹿角深深的嵌入周秉业小腹中。
罩门被破的铜人当场就没了生机,老姚冲过来一脚将其踢开,而后小心的查看着周秉业的伤势,在周秉业运转真气封住穴位止住血后,老姚才慢慢取下鹿角权杖,深可见骨的伤口触目惊心,老姚从腰间取出自制的草药,赶紧敷上去,剧痛让这位究竟战场的老将军不停的发出嘶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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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铜人落败,冲上城头的南戎南越联军看到情况不对赶紧撤下城头,很幸运,今天他们又撑过了一天。
老姚叹息,“还好,抗住了。”
周秉业抹去额头的汗珠,望向一旁南蛮子刚刚撤去的战场,摇头说道,“火头军都搬上来了,看来这镇南关是真的难守了。”
老姚一边帮着老友敷药一边说道,“我就不相信那朝廷会眼睁睁的看着镇南关陷落?我就不相信那冯淑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些蛮子踏入交州地界而不管?我更不相信这天下血气男儿会看着国土沦陷而无动于衷!”
冯淑是谁?那就是新到的交州太守,这个人是个土生土长的交州人,当年被仁国公举荐去了国子监,仁国公病逝后就带着天子圣旨来到了交州,担任交州牧。
周秉业无奈摇头,他也不希望镇南关沦陷啊,可现在的事实就是他们在孤军奋战。
交州首府,桂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