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就是庄严肃穆的土龙山墓冢,“嘭”一声,在身后两万将士的注视下,宁延双膝跪地,这一跪,直接将老将宁伯丰的眼泪跪了出来。
宁延这一跪,既在跪面前墓园内躺着的项州军英魂,还在跪赵锡和七位老将军的大义凛然。
“铿锵!”宁延一跪,身后将士全部单膝跪地,向牺牲的将士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这一战,项州军重夺土龙山,宁延回信敦煌,当亲率大军与土龙山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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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龙山失守的消息随着三千败兵的狼狈逃回而传到北蛮军耳中,在北蛮军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距离土龙山只有十日路程的慕容灼灼在听到土龙山失守后,很是不解,“圣弦加上长老门两大长老全部战死,这项州军到底有多能打。”
董长陵皱着眉头看完了前线军报,捋了捋胡须说道,“是赵锡和!”
“赵锡和!这老东西不是二十年前就离开项州军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出现在了土龙山!”慕容灼灼怒气冲冲的问道。
董长陵释然一笑,“这就是我们大汗国始终拿不下中原的原因,不管中原王朝面临何等危机,在关键时候,总有人能站出来,要想战胜这个民族,就必须打断他的骨头,慕容将军,这一仗似乎比你我想象的要难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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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灼灼皱起眉头,沉声冷喝,“我汗国狼骑,就是要打断他中原大奉的骨头,让他们明白,在这个世上,武力和军队才是真正的至理。”
“现在土龙山已经被宁延重新夺了回去,我们身后的五十万大军要想继续进入项州,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继续南下土龙山,与宁延决战土龙山,一战定胜负!要么增兵北门关,让魏怀英强攻被门关,打开项州门户,二者选其一,敢问慕容将军,如何抉择?”董长陵缓缓说道。
一旁的慕容灼灼看着董长陵,轻声一笑,随后说道,“二者之别还望先生明言。”
董长陵抬头看了眼天色,沉声说道,“土龙山易守难攻,强行攻打土龙山,就算能取胜也会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但若是能拿下土龙山,那边能长驱直入,往南可直取敦煌,镇西关,往东可与魏怀英合围北门关,收益甚高;北门关虽有重兵,但却并无天险,一层城墙拦不住我汗国男儿,若是增兵北门关,仅需十万,北门关十日内必破,但北门关和敦煌城中央还有一个神鬼谷,此天险要远比土龙山更为可怕,到最后极有可能演变成两败俱伤的结果。”
慕容灼灼把玩着手中镶金的短匕,点头嗯了一声,随后将断匕插入刀鞘冢,冷冷一笑,“既然宁延在土龙山,那本将军就去土龙山,那宁延就算再厉害,难不成还能挡住本将军五十万大军?”
董长陵想了想,慕容灼灼不愧是最让他欣赏的少壮派将军,如此气魄,常人难有,董长陵与身边的将军共赴土龙山,边走边说道,“我以给长老门去信,让其派遣三位长老前来助战,听说土龙山上有一处埋葬着项州军牺牲将士的墓园,等到拿下了土龙山,我们一同去看看如何?”
“好啊。”慕容灼灼出乎意料的应了下来,“我要亲手将宁延葬在那里。”
董长陵笑着不说话,勒马跟在慕容灼灼身后,云连勒格境内,五十万大军整齐南下,直冲土龙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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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州,土龙山。
绿意盎然的土龙山上,宁延站在新立起来的墓碑前,心情格外沉重,旁边的李凤荷少有的没有穿戴盔甲,微风拂来,李凤荷伸手抚平纷飞的发丝,“公子,程堂主来信,云连勒格境内发现北蛮大军调动迹象,初步估计在五十万左右。”
宁延嗯了一声,看着面前的新坟,重重的鞠了一躬,身后将士亦然跟随。
起身后的宁延往墓园外走去,边走边说道,“咱们有多少人。”
李凤荷深呼吸一口气,低头道,“三军将士加起来也就两万两千人,还算着伤兵。”
宁延停下脚步,转头说道,“让伤兵下山,以我的口吻写信给定州徐天亮,速调飞豹军,地莽军,神虎军来项州,平远军镇,定远军阵边境集结,随时调兵入项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