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阳握着手中的东皇钟,目光低垂,看向宁延,“丢车保帅?问题是你保的住吗?”
宁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逆血,宁延倔强的撑着身子,抬头看着沮阳,眼神倔强又狠辣,“能杀我宁延的人还没出生呢!”
沮阳眉头紧锁,将东皇钟收回袖中,而后长袖起舞,其上真气蔓延,“那就试试!”
说罢,直接冲向宁延,刚才那一掌有东皇钟帮你,那这一掌呢。
宁延深呼吸一口气,呼吸在此刻变得异常沉重,此时的他将全身真气凝于右拳,目光坚定又决绝,既然沮阳要自己的命,那他能做的就只能是以命相搏。
他宁延无数次的鬼门关遇险,但还是活到了今天,你沮阳有心杀我,可我宁延又何尝不想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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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掌相交,半空的璀璨真气直接砸在宁延身上,一声巨响传来,宁延身后的九环真身缓缓消散,地面上的宁延一拳轰在沮阳心口,而沮阳的一掌也是毫无疑问的拍在了宁延胸口。
宁延轰然倒地,嘴角不停的吐着鲜血,沮阳颤颤巍巍的捂着心口向外走去,走着走着,竟也是吐出一口血来。
倒地的宁延艰难的转身,右手死死护在心口,硬生生接下沮阳这一掌,这感觉与当初被困天煞破军阵是一模一样,耳畔传来的嗡鸣让他确定自己还活着,但是胸口的剧痛让他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不过庆幸的是,他赌对了。
沮阳捂着心口刚走两步就感觉不对,这宁延临死的反扑似乎有些太猛了,这一拳的力道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哇哇哇!!”沮阳接连吐出三口淤血。
刚走没两步,沮阳双腿一软,直接倒在地上,倒是宁延则强行走了两步,来到他身前,沮阳摇着头看着宁延,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这不可能!”
“你的实力很强,但我说了,你杀不死我!”宁延这条命可是蜀山五位长老拿命换来的,岂会如此轻易就被再度夺走?刚才沮阳那一掌确实是拍在了宁延心口,而且也足以要了宁延的命,可是危急之时,宁延将自己心脉封锁,用真气强行顶住心口,也就是说,在沮阳冲向宁延的一瞬间,宁延的心脏是没有脉搏的。
那个时候的宁延几乎是个死人,你一掌拍在死人身上有什么用呢?
沮阳的一掌刚好帮助宁延冲开了自己设下的封锁,而因为沮阳将全身真气汇于这一掌之上,给了宁延机会,宁延这一拳是结结实实的轰在他心口。
本来是沮阳的大好机会,却不曾想被宁延玩了一个小心机。
要是沮阳刚才不拍出这一掌,宁延自封心脉,不出半个时辰,若没有外力帮他冲击心脉,或者这外力力度太弱,比不上自己封印时的真气,那他自己就会窒息而亡!
这便是宁延的以命搏命,不死不生。
看着宁延不断起伏的心口,沮阳似乎是看出了什么,但他还是不敢相信有人会这么做。
“你是个疯子!”这是沮阳对宁延最后的评价,也是相当中肯的评价。
“不做疯子活不下来啊!”宁延直接倒在沮阳身旁,此时的沮阳全身真气几乎都被用来杀宁延了,剩下的真气也用来抵挡宁延刚才轰入自己体内那股真气了,即便宁延现在躺在他身边,他想杀宁延也是有心无力。
宁延大口的喘息着,竟是和这位仇人说起来自己,“七岁那年,我就经历过生死了,我奶娘和他儿子替我和我娘死在了朔州,后来我知道了要想在大奉活下去,要么你是疯子,要么你是傻子!做个疯子已经没有机会了,所以我做了个纨绔,做了个处处树敌的傻子;果然!我活下来了,可是权力的争夺还是蔓延到了我们宁家,没办法,我从傻子变成懦夫,我离开了殷都,即便这样,可还活不下来;后来我去了北蛮,想做英雄,想着成为想我爹那样的英雄总能活下来了吧!可是我还没回去,我爹娘就没了;那一刻我才知道,做英雄没用,做什么都没用,活在这个世道,要想活就得做自己!”
听到宁延这话的沮阳靠在身后的沙堆上,用刚才还想除掉宁延的长袖擦掉嘴角的血痕,冷笑道,“即便你我立场不同,但我承认你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慕容灼灼将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不是没有原因。”
“可惜啊,今天你杀不了我了!”宁延摇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