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理寺的贾寺正,他来承王府传的令,小的再传给李展他们的。”
果然是贾寺正,这与林哲所猜测的刚好吻合。
只是这个孙新太不老实了,这个时候才讲,是不是有点晚?这里浪费了多少宝贵的时间。
林哲这会对孙新那是相当的不满,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孙新。
孙新这个时候还在隐瞒,耽误了不少时间,这时间干点什么不好,尽在这白白浪费掉了,这孙新着实可恶了。
林哲一声令下,栗辛就要拖孙新出去打板子了。
狡诈的孙新见势不妙立马求饶,说还有紧急事宜禀告,只希望免掉这顿板子,别的什么也不谈。
林哲眼都没抬。
“那要看你交待什么?交待有用还好,交待没有的,那就要多打板子了。”
“大人,就是承王府隐匿的一座钱庄,承王府每年最大的一笔收入便是来自这座钱庄。”孙新这会懊悔不已,要是早点把贾寺正爆出何至于要把钱庄交出来。
孙新自己错误估计了形势,他以为他在三司使那里轻松过关了,可以高枕无忧了。
没想到自己的兄弟会来摆自己一道,更没想到这个林哲会动酷刑。
这次真的是失算,原来还计划靠这个钱庄养老。
这个钱庄整个承王府都只有两个人知晓,一个是承王,另一个当然是他孙新了。
一般情况下,钱庄只对口接受孙新的管理,承王只是偶尔来看看。
查账之类的都是另外找人,只要孙新把钱庄的大掌柜摆平,那么这个钱庄就是他俩的了。
本来这个钱庄隐藏得很好,没人知道它幕后的老板是谁。
要不是孙新自己存侥幸心理,早把贾寺正爆出来,何至于吃这个亏,哎,现在讲什么都晚了。
孙步悻悻的看着孙新,心想你也有今天,占着这么一大块油水不说,一听要打板子了就全招了。
一顿板子算什么!最多把屁股打开花,与白得一钱庄相比那还是挺合算的,怎么这么不懂事?
还有你明知道有一座钱庄藏着掖着的,怎么还故意不讲是谁传得令,你这不是找死么?
孙新看孙步看他,他不由白了孙步一眼,心中充满了对孙步的仇恨。
要不是你爆老子出来,老子何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一顿板子不可怕,可怕的是一顿板子下去命就没了,人家讲兄弟如手足,你第一个就扯你兄弟出来抵死,有你这样的兄弟么?
此刻这两兄弟互看对方不顺眼,若不是林哲在,难保这两兄弟不会打起来。
林哲似乎对钱庄并不感兴趣,问:“钱庄有什么用?是东京汴梁城的哪家钱庄?”
林哲故意说钱庄没什么用。
孙新被林哲这无所谓的态度震惊了。
“大人,是财通钱庄,在东京汴梁城很有名的,生意很好,每年的盈利颇丰,承王府有一半的收入来自财通钱庄。”
孙新生怕林哲瞧不上财通钱庄,把财通钱庄的老底都兜了出来。
林哲还是无所谓,又慢慢问。
“财通钱庄的大掌柜是谁?”
孙新近前一步答道。
“回大人,大掌柜是张心之,己年过四旬了,他底下还有三个小掌柜,财通钱庄主要在东京汴梁城一带经营。”
林哲心中暗暗窃喜,这承王府果然是肥得流油,。
单这座财通钱庄就够汴山书院花一阵子了,得尽快掌控这座钱庄才行。
林哲不敢耽搁立刻命栗辛将莫晓勤找来,吩咐莫晓勤和栗辛立刻带着孙新准备接手财通钱庄。
同时做好保密工作,不得让消息泄露了。
对于孙新孙步两兄弟,林哲张嘴就是一通狠话。
“想活命想过好日子就听话,合力让财通钱庄顺利交接,不然你俩谁也活不了。”
孙新和孙步两兄弟对林哲的指令不敢有异议,他俩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两个字明白。
他俩算是明白了,眼前的这位大人不好糊弄,为身家性命考虑决不能再耍巧了。
就在孙新跟栗辛他们要走的时候,林哲突然想起那个可恶的李展,承王己薨了,他为何还要执行承王的指令,这又是为何?
林哲把他的疑问抛给了孙步两兄弟,指望他们能给一个合理解释。
孙新作为传令人自然有理由回答这个问题。
“不瞒大人,承王很欣赏那个李展,对李展关怀备至,平日里尽是大鱼大肉招呼且有高额的赏银,而那个李展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即便晓得承王薨了他可能也要把指令执行下去,小的在承王薨后不久就失去自由了,不然小的一定拦着这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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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新这话倒有些不假,事情也确实如此,至承王薨后不久,承王府上下就被三司使韩秉控制住了。
林哲对这一回答不太满意,可又挑不出什么毛病了,只得先行让他们去财通钱庄办正事,在安排关成赶回大理寺抓内奸贾寺正后,林哲开始审查莫晓勤的账目。
林哲很早就想支开莫晓勤查他的账目,虽然以前多次查过莫晓勤的账目均未发现大问题,但小问题还是很多的。
如果是做账高手做的账,对查账只略懂皮毛的林哲一定看不出问题来。
林哲晓得自己的不足,也尽量花点时间学习如何做账。
虽然林哲可以把事交给手下人做,但林哲考虑到手下人难免会走漏消息,以至于会让莫晓勤提前发觉,他一定会将赃款转移甚至于整个人都失踪,到那时就难搞了。
林哲从心底还是希望莫晓勤手脚干净,莫晓勤负责汴山书院外头的账目,要是他出问题了,那绝对是大问题。
不过汴山书院开支这么庞大,想莫晓勤没一点问题那又是不太可能。
毕竟每日经手那么多钱,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