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伯全勃然大怒,就差点着马平和马放的鼻子骂了。
马平和马放赶紧溜了出去。
在走廊处,马放问马平。
“哥,咋办?大人这次发的火够大的,我可是从来没看到大人发这么大火。”
马平瞟了一眼马放。
“你咋回来了?告示不贴了么?”
赶情马平还不知道人家早满城贴过告示了,不知者不怪嘛。
马放说:“我们贴晚了,人家早贴过了,现在必须想新招了,不然搞不定这事。”
马平听了叹了一口气。
“妈的,组织一场挤兑真心不容易,现在哪还有招,已经被人家控盘了,不过就这样认输那太惨了,应该可以再搏一搏,你赶紧组织人撕告示再贴自己的,看能?救不?我再去开封府试试,必须迫使开封府出面。”
“行,弟都听你的。”
马放回应道。
马放和马平本就是一对叔伯兄弟,两人一齐栖身汪府,等的就是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岂能被这点小挫折打倒。
马平和马放商量好便一齐出府各自忙去了。
马放心急一路慢跑,到那一看,他带的小厮都不见了,这些小厮怎么回事?偷懒么?这个时候怎么能偷懒?
马放恼火的很,他想伸手撕街头的一张告示,被卫立逮了一个正着。
马放一愣,光天化日的怎么动起粗来,他刚要质问却被卫立的护卫拖进了一条小巷。
进去便遭了一顿暴打,打的马放想死的心都有了,好不容易没挨打了。
马放这才有空瞅瞅四周,这一瞅不要紧,发觉他的小厮都在,且都不同程度挨了打。
马放心中的怒火抖然剧增,但他不敢发作怕再挨打。
卫立晃悠悠的过来了,点着马放的鼻子骂。
“泼皮,胆挺肥呀,敢撕告示,是不是不想活了?”
马放摸了摸有些浮肿的左脸,陪笑道:“官爷,小的眼拙了,没看清,可不可以放过小的?”
卫立看了一眼马放。
“你家大人就安排你们这几个泼皮来捣乱?其他人去哪了?”
马放一脸茫然。
“官爷,小的家可没大人,官爷搞错了吧。”
马放企图装傻蒙混过关,他以为卫立不知道他的底细。
卫立鼻子哼了哼。
“泼皮,看来你很不老实了,刚才打你这泼皮没打够吗?既是这样,那接着打。”
卫立命令一出,护卫们一拥而上又准备开打了。
马放急了,这要是再打下去,恐怕命都会没了,他急忙叫住了护卫们。
“官爷,小的什么都招,只恳请官爷们别打人,小的只是在汪府当差,负责对付财通钱庄,这也是上头安排下来的任务,其他人去开封府了,他们主要是挑拨存户们施压开封府,让开封府出面干预。”
马放真心怕挨打,他一古脑交代的还算清楚。
卫立看着马放那副窘态颇感好笑,他忙示意护卫们住手,也暂时不要放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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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挑个时间再放,之后卫立便去了财通钱庄总号与林哲会合并汇报情况。
林哲听了汇报感觉汪伯全也拿不出什么狠招了,财通钱庄这边暂时安全了。
当务之急所要做的使是收款,另外一贯钱也不能借出去了。
午膳时分,林哲和卫立回到了大理寺。
今日不用上朝,还是有点清闲的,只是承王案仍无进展,虽然知道汪伯全有很大嫌疑,但就是没有证据也拿不了他。
对汪府所实施的监视也亳无效果,以至于汪府策划了一场针对财通钱庄的挤兑风潮,监视的人也没反应,由此可见他们有多废。
林哲也懒得追究这般衙役的不作为了,他让沈玄去分析一下承王案可能的嫌凶以及查案的思路。
沈玄很为难,表示这个真干不了,他水平有限查不了这种案子。
林哲开玩笑道:“沈寺丞,又没有叫你一定查出来,你慢慢查着,没查出来不要紧,你权当练手了。”
沈玄这才应允,不过想来也不会有进展。
刚用过午膳,陆子潇便来了,她来主要是问上次纳采之后怎么没下文了。
林哲一脸不解。
“这个不是该问你爹么?林某怎么好有下文?这事的关键在于你爹没表态,你爹不表态那肯定难办呀。”
林哲顺理成章把问题推给了陆知心。
陆子潇有些诧异。
“你俩的讲法怎么出奇一致,我爹讲你虽然去纳采了,可没正式表态,你不表态,他自然也不好表态。”
“这就奇了怪了,林某还要怎样才算表态,按理纳采的礼都收了就应该算表态了,其实纳采就是走一个过场而己,有必要那么认真吗?”
林哲对于纳采还算了解,明明是陆知心没答应,却偏偏找这么一个理由来搪塞,这似乎不合适。
陆子潇却不认可林哲所讲的。
“我问过媒婆了,纳采那天礼未行完,你没给我爹敬茶,可能是少了这关键一步,我爹并不认可。”
“关键是那天饮茶岀了下毒事件,敬茶自然就不好敬了。”
林哲记忆蛮好,他马上找着理由了。
陆子潇不经意的哦了一声,说:“下毒之事其实并不影响敬茶的,你意思一下不就得了。”
陆子潇忽地语气一变,似乎有点责怪林哲心不诚了。
林哲这下有点急了。
“怎么不影响?那日中毒之人是林某,林某倒在你爹的面前,还怎么敬这个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