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吵架呀,沂州厢军的几位军指挥使生怕吵架会牵扯到他们,他们便以同韩团练紧急商议军情为由告退,几位军指挥使这是明显不支持张源。
林哲单独收拾起张源来,那是一点问题没有的。
“张团练,你太孤陋寡闻了,你一个从五品算什么?远的不说从三品的侍郎被林某先斩后奏,咱来讲讲近的,兖州知州你应该知道,林某到兖州第一天就把他斩了,相比一个知州,你一个团练使算啥?”
林哲这一席话算是让张源知道今日碰到硬茬了,或许就不该来青州,让他们自己去闹腾就好了,只是张源很不甘心自己官职被免,毕竟是经过这么多年打拼才升上去的,哪能这么容易就被罢了。
“大人,刚才是末将鲁莽了,望大人不予计较,大人只要不罢末将的官,什么都好说,末将愿奉上一笔钱作为感谢。”
张源态度一变,马上要用金钱来贿赂林哲。
只是现在才想到拿钱出来,是不是有点迟了,早干嘛去了。
林哲这个时候不得肯了。
“张团练,林某没你想像的那么贪财,林某罢你的官只是觉得你不适合当官,你现在即便不做官了,贪污的钱够你享受一辈子了,你还有什么不舍得?”
林哲似乎铁着心要罢张源的官,这让张源愤怒无比,可眼前的形势对张源极为不利,张源还是得把心中的怒火强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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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末将愿拿一百万贯给大人喝茶,希望大人不要嫌少。”张源直接出价了,张源似乎想用钱把林哲砸晕。
林哲听到张源肯出一百万贯还是有点心动,毕竟这不是一点小钱,一个小小团练使能轻易拿出来,说明小官的油水也不小。
“张团练,不,你己经不是官了,你只是一个庶民,你就别拿钱来收买林某,林某不会接受的。”
林哲明确说道。
林哲这话等于是把张源逼到了绝路,这是张源万不能承受的。
“大人,不是末将多嘴,在平乱的关键时刻,你对增援兵马下狠手,你就不怕军心动摇影响平乱吗?时家庄远非你想像的这么简单,可能会很难打,如果末将帮你把时家庄平了,你不罢末将的官,这样可好?”
张源来了这么一手,他以为只有他能平时家庄吗?他哪来的信心这么认为?林哲觉得张源这一手有点可笑。
“这己经不是你操心的事了,你赶紧把官服脱了回家去,这才是你该做的。”
林哲冷冷催促道,似乎急着赶张源走。
张源听到这话面如死灰,在原地愣了好一会才走,林哲比张源这厮走的早,林哲在段嘉许的护卫下到了青州州衙。
州衙大堂内,韩纬正同沂州厢军的几位军指挥侠商榷排兵布阵事宜,林哲的到来让他们有点紧张,他们不由站起来跟林哲打招呼。
一阵招呼过后,林哲问韩纬准备怎么对付时家庄。
韩纬略为考虑了一下。
“大人,目前还是要看攻心战的效果,时家庄实力并不弱,加上他们收拢了不少的青州厢军,与我们兵力相当,我们在兵力上并不占优势,这导致我们无法碾压时家庄,那个时刚我们也查过了,他其实是时家庄的二号人物,时家庄此次作乱他是主谋。”
“韩团练,那时家庄作乱的起因搞清楚没?时刚有没有在城外乱军中?”林哲小声问道。
韩纬回道:“大人,作乱的起因有点复杂,不过肯定与时家庄的彪悍脱不了关系,现在有一个问题,就是找不到青州的官员,末将估计这些青州的官员都落入了时家庄人的手里,咱们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兵不多,无法对时家庄构成威胁。”
“韩团练,你要想点办法,兵不多不是理由,你要针对时家庄的弱点下手,他们毕竟是在作乱。”
林哲提醒道。
“大人,末将一定想出办法。”
韩纬无奈的点头道。
此刻的韩纬就希望攻心战能取得良好的效果,时家庄能不攻自破,否则他的日子不好过。
林哲看了看韩纬,转向沂州厢军的几位军指挥使。
“你们对前团练使张源怎么看?你们想罢他的官不?”
“大人,我们都听你的。”
几位军指挥使听到林哲这样问,他们赶忙给了肯定的回复,至于怎么看张源,还能怎么看?都不用看了。
“他那个舅子是不是一直在为非作歹?”
林哲又问道。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虽然张源被抹了官,可就怕他东山再起,他一旦起来是会疯狂报复的。
林哲见无人回答这个问题便点人问了,离林哲最近的沂州厢军第三军指挥使易湖被林哲第一个点。
易湖是一个狡猾东西,也是张源的亲信,他自然不会讲真话。
“大人,张团练的舅子以前好象没有为非作歹的劣迹,这次可能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那他是受冤枉了么?林哲听这话就知易湖不是好东西,张源都被免官了,易湖还敢称之为团练,简直是胆大妄为。
“你的意思是不是在说林某冤枉人?你胆子够肥的,敢说钦差冤枉人,你不知道钦差是代表官家吗?你说钦差冤枉人就是说官家冤枉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林哲厉声质问道。
林哲的意思很简单,沂州厢军中肯定有不少张源的亲信跟班,不给这些人一点颜色是镇不住这些沂州厢军的。
易湖蒙了,他没想到自己一个两全回答会惹祸,还和冤枉皇帝扯上关系了?这扯得上吗?
“大人,末将没这个意思,末将只是随口一说,不能当真的,末将根本不认识他那个舅子,末将只是不想得罪人。”
不想得罪人?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你怕得罪一个罢官之人,却不怕得罪林某,若是沂州厢军都跟你学,那青州之乱如何平?
“你只是一个小小军指挥使,怎比张源那厮还可恶,今日若不严惩于你,只怕整个沂州厢军会翻天,韩团练,把这厮拖下去杖责,打到他心服口服为止。”
林哲喝道。
韩纬正愁没机会收拾这几个军指挥使,刚与这几个军指挥使沟通可费劲了,现在钦差大人发话了,那是必须听必须执行的。
韩纬马上叫他的亲随把易湖拖了出去,就按在大堂外杖打。
易湖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其他几位军指挥使听得是心惊肉跳,很快惨叫声就没了。
跟着韩纬的亲随进来禀告说死了,这让韩纬很不安,韩纬怕林哲怪罪便想骂亲随。
不料林哲听了只是微微一笑。
“这么不经打,那只能算他不走运,你们这么办,将这厮和那舅子一起拖往沂州厢军营中去示众,要特别告诉他们这就是奸淫掳掠的下场,敢包庇者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