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绕不知要多抬好远,可面对护卫头头犀利的眼光,几个轿夫是敢怒而不敢言。
还没到新城客栈,钱伯华的官轿就迎面撞上了信王的出行队伍,这一撞让钱伯华颇为不爽。
奈何对方是信王,钱伯华便嘱咐让路,于是乎几个轿夫憋着气把官轿抬进了一条阴暗小巷子,这条小巷子还走不通。
钱伯华在轿中感受不到巷子的阴暗,可轿外的人却扎实感受到了,这小巷子不光阴暗,还臭哄哄的,且这臭味熏起来很反胃。
钱伯华很快被熏到了,马上问护卫头头。
“展护卫,这里这么臭,怎么还不出去?”
展护卫给出了令人心碎的答复。
“回大人,不是我们不走,实在是走不了,小巷前方走不通,信王的队伍又停下了,他们把巷口堵住,我们根本出不去。”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这可真是好人难做,信王的队伍怎么不走了?
钱伯华立马捏住鼻子喝令展护卫立刻去了解情况,同时须敦促信王的队伍及早离开,或者让一条路也行。
展护卫不敢怠慢,赶紧向前摸,等到了信王的队伍里,才发现信王的队伍不是不肯走,他们其实被另一支更为庞大的队伍挡住。
展护卫赶忙协调,看信王的队伍能不能让一条缝出来,让钱大人的官轿往那边而去,不想遭到信王府管家的严词拒绝。
信王府管家的意思是这不可能,大家都挤在这点点宽的街面上,让一顶官轿过几无可能,要不然这样,你家大人嫌堵可以选择步行。
这可能是最好的解决之策,总比呆在臭哄哄的巷子强,展护卫一刻没停,赶紧过来向钱伯华禀明情况。
钱伯华听罢禀告朝天骂了一句,而后他不得不起身下轿了。
这一下不要紧,钱伯华顿有一种落入深渊的感觉,原来这巷子地上全是米田共,难怪这么臭,这哪是人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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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伯华没得办法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向前行,功夫不负有心人,钱伯华很快走到巷子口,下一步便可出巷子。
这会的钱伯华有点小高兴,不想乐极生悲最后一步没走好滑了,滑就滑了呗,关键是还没滑好,把自己给摔了,这摔的位置还不好,屁股整好坐在了一堆的米田共上。
钱伯华登时气的要命,被护卫搀起后便是一通臭骂。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不会看路吗?这么多路偏进这条小巷子来,你们是没闻过臭味吗?还有刚才为什么要让?”
钱伯华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明明是他叫让的路,这会他想追究谁叫让的路。
展护卫被骂的作声不得,等钱伯华气消一点才开口。
“大人,现在怎么办?是回府打理还是就近打理?”
钱伯华瞧了瞧近在咫尺的新城客栈,若有所思了一下,而后不耐烦的说道:“展护卫,老夫这个样子怎么回府?就近打理。”
还好是就近打理,展护卫松了一口气,点头说好之后便开始安排就近打理之事了。
刚好巷子边就有一家客栈,展护卫便建议在这家小客栈打理,钱伯华见这家小客栈离新城客栈也近便欣然同意,同时指令展护卫把官轿也打理一下,务必闻不到一些的异味才行。
这么豪华的官轿,钱伯华可不舍得扔,如果自己嫌弃还可以卖掉。
打理完后,钱伯华仍不想走,他想去新城客栈看一下,只不过他担心中书护卫看到他会禀告给陆中书。
这样的话就有一些麻烦,可不去看那人又有点不安,毕竟那人是他一个重要的威胁,他想除之而后快。
正犹豫之时,钱伯华猛然听到有人在喊他,这声音颇为熟悉,只不过一时想不起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