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空气陷入了沉寂，广场上的风似乎都停滞了，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为这片诡异的宁静增添了一丝诡异的生气。

吴善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双手抱胸，目光灼灼地盯着虚影，等待着她的回答。站在一旁的亮亮博士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思，神色严肃地盯着虚影，仿佛在等待着一场审判的结果。

虚影似乎陷入了漫长的回忆之中，她的身影在微风中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会消散一般。过了许久，她才像是终于做出了某个决定，缓缓地抬起头，用一种嘶哑而低沉的声音说道：“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一个拥有破碎之神一丝力量的……人类罢了。”

“哦？”听到这句话，吴善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就像一只发现了猎物的饿狼，贪婪地盯着眼前的猎物。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饶有兴趣地问道：“那你恨破碎之神吗？”

“恨吗？”虚影的眼神有些迷茫，空洞的眼神似乎穿透了吴善，望向遥远的过去，似乎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又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痛苦的经历。过了许久，她才缓缓地低下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和迷茫，“也许……我应该恨祂。”

“恨祂就行！”听到虚影的回答，吴善笑得更开心了，仿佛眼前的不是一个曾经强大的神明，而是一个可以随意玩弄的玩具，充满了戏谑和嘲讽。“你想重新降临世间吗？”

这一次，虚影的眼神变得明亮起来，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充满了渴望和希冀。

“真的可以吗？”她轻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激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仿佛眼前的希望太过虚幻，让她不敢轻易相信。

吴善没有回答，只是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着她，然后缓缓地伸手指向了地上那个奄奄一息的破碎之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看见祂了吗？”吴善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祂的身体现在归你了。”他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冰冷起来，“当然，如果你被祂吞噬了，那也只能怪你自己。”

虚影顺着吴善的目光看去，落在了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神明身上。此刻，破碎之神正躺在地上，气息微弱，曾经耀眼的光芒已经黯淡无光，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虚影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恐惧，有渴望，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

她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权衡利弊，又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最终，她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坚定起来，像是做出了某个重要的决定。

“好。”她点了点头，语气中透着一股义无反顾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