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陆然醒来,也觉得莫名其妙。
刚开始想跟谢桥说点有用的,问点更为关键的问题,居然就这样结束了。
这倒真像是一个梦。
陆然揉揉宿醉后隐隐作痛的头,拍拍身上的杂草和田鼠屎,从杂草中起身,抬头先是看见一道骄阳正在冉冉升起。
温柔的清晨日光之下,其余人的状态,分别对应他们各自的品级。
无量子手中捧着一杯露水,正在细细品味。(他哪来的杯子?)
盘今在草丛中追一只落单的双喜雀。(早起的鸟儿……被狗追?)
葫芦头原地盘腿而坐,单手合五,已经炼上了气。(他昨夜是不是哭过了?脸上还挂着两道泪痕呢!)
万隐心睡在一块石头上,姿势不是很雅观,还在那吹泡泡呢。(看来她也在做梦,那应当是一个美梦。)
朱怜怜在一旁,蹲在那里,埋头不知是在干什么,听见陆然的动静,回过头来,原来她竟然是在吃草。
朱怜怜委屈巴巴地向陆然告状,“这位矮个子哥哥,不让我吃大肥虫子,只让我吃草,我饿我饿我饿!”
(这只傻人魔,难道真不是给自己找了个累赘吗?)
陆然撇撇嘴,指指葫芦头,告诉朱怜怜,以后饿了就缠着他,至少还有橘子吃。
无量子见陆然醒来,拉下面罩,他的面色不如前几日那么放松,想是也做了梦且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事物,他淡淡地说道,“你去把小万叫醒,我们要尽快赶路了。”
“为何是我?”陆然还在对方才做梦梦到一半,感觉到有些不爽。
“我们叫过啦,她说一定要然哥儿去叫,她才起来。”葫芦头的声音从另一边阴阴怪气地飘了过来。
陆然的脸没红,但是皱了皱眉,走到那块大石前,推了推万隐心。
他的手还未碰到万隐心,万隐心一下坐起,“别听他们胡说,只是我方才做了一个令人不舍的梦,我舍不得醒来。”
陆然点点头,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