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旁人的掌声如雷轰般袭来,皆对鄂炳还的义举赞不绝口。只见鄂炳还摆摆手,又转向白凤,说道:“公子啊!鄂某同你们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明白,不过,我方才思得一计!不如……待我取那人头之上的钢盔来,随后投掷于半空。若是公子你能在钢盔落地前用剑刺穿它,鄙人便认你是那‘阳城任侠’!不知,意下如何?”
“这也太难啦!”赵括慨叹道:“在空中落下的物体,根本寻不得着力点,如何出招?白兄,你可要好好思量!”
白凤思量少倾,颔首接受了挑战。鄂炳还当即连声应好,取下了钢盔,并唤来自己的女儿出来当作投掷钢盔之人。
“英儿!快出来,别在那看了。你不是成天埋怨爹爹手下的人都是些莽撞有余、智略不足的憨蛋吗?这里有个智勇双全的‘任侠’,爹爹此次让你亲自考验他!”
一位剑眉星眼,眉宇间颇具男子气概的英气女子,从二楼慢慢走了下来。只见她一身深红衣裳,紧紧缚着身体,头束高冠,若不近观,俨然若男子耶!她及到白凤面前,拱手道:“小女鄂霏英,霏霏小雨的霏,英姿飒爽的英。”
“在下白凤,请多指教。”白凤低眉拱手回道。
“哼!装模作样!”鄂霏英不知为何突然讽刺对方,然后从鄂炳还手中拿过钢盔,一蹬脚便跃到一张桌子上,接着道:“快些拔剑,我不想同你这些伪君子再多处一刻钟!”
“锵!”龙鸣剑应声而出,“鄂姑娘,你是不是对在下有些误会?”众人见那少年手中之剑满是磨损,残破之相不像是利刃,倒更像是铁棍,皆发出阵阵议论之声。
“这剑如此残破,怎能刺穿钢盔?”
“还碰上了五小姐,看来这伙人得帮‘凤来楼’做牛做马一辈子咯……”
“五小姐还是这样泼辣,哪个男人敢娶她呀!”
鄂炳还见白凤手中剑如此残破,便提议让他重新选一把好剑。只是那少年微笑拒绝,反而向鄂炳回讽道:“在下持何剑都无异,只怕五小姐身体孱弱,怕是连钢盔都掷不起来!”
“你说什么?”鄂霏英被白凤之话语气得连连跺脚,震得那桌子的饭菜都倒泄在桌上了,“你这小子,等着给我做牛做马一辈子吧!接招!”说罢,她便拿起钢盔,对着白凤的头颅狠狠掷去。
白凤正是“借此东风”,顺势往后一退,弯腰扎马,举剑猛然刺去!五小姐的蛮力施加在钢盔之上,便使得本来无从着力的钢盔,在白凤面前变得处处是着力。只需持剑者用剑得当,便可轻易刺穿钢盔。
“锵!铛!”龙鸣剑虽遭毁坏,但其凌厉的剑鸣却从未消失,在这陌生的地方,又一次响起。
“刺穿了?”饭桌上的五小姐鄂霏英被眼前之少年惊得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