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颔首应承,随即绕过门前的白凤跟屋子里的慕容嫣打了招呼,便径自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白凤与慕容嫣两人戴好帽纱,整理衣装,后脚便走出屋门,一同离开了娄府。
现今气候逐渐去夏入秋,群马山脚下的冷风业已是渗出丝丝凉意。不过他们二人身上的粗麻布衣裳质地粗糙又笨重,密闭又不透汗,这导致他们走上几步便会感觉一股闷热之气环绕周围。
此时若有一阵凉风吹过,足以吹得人心顿生寒意,吹得身体寒毛战栗。
群马镇大街上都是阳光和人群,叮铃当啷的马铃声此起彼伏,将来往的一切衬托得更加吵杂。
运货的矮马、矮驴,让人牵着走在路中央,而它们则拉着一车或几车的货物;不远处的告示栏里张贴着几张通缉令,其中便有两张熟悉的面孔。众人议论纷纷,谈笑风生。
有人说在哪倒卖铜矿赚了一笔,有人说在哪碰见过通缉令上的男人女人;有人在讨价还价,有人在为谁先把谁的马车或驴车撞倒而争执不下。
他们歇斯底里,一个比一个喊叫得更大声,即便此时在面前路过两个头戴帽纱掩藏自己的男女,也不会有任何人注意。
白凤与慕容嫣便是如此这般走访到群马镇的边边角角,最后惊诧地发现,原来娄家人在群马镇还颇具名望,因为他提供了许多工作岗位,让老百姓找到了个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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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一次行商被劫死了至少几十户人家的儿子或丈夫,也即是说至少有几十个家庭失去了一家之主,失去了“顶梁柱”。自此以后,便又有了许多人没了生活来源,终日浑浑噩噩,仅靠着抚恤金勉强度日。而娄家人,也渐渐变成了老百姓口中害人的“奸商”。
得知除此之外娄家便再无异样,白凤也就与慕容嫣寻了个酒楼落脚。他们只吃自己带来的干粮、酒水,坐在角落默默观察着往来行客。
不知过了多久,酒楼便走进来两位身姿着装都与旁人截然不同的公子和小姐。一人着绸缎黄衫束高髻,两鬓夹青丝,身形高挑威猛;一人着青衣白袴,束紫红发带,身段玲珑有致。
那黄杉公子与青衣小姐见到酒馆二楼内有一处人声鼎沸聚集之处,思考顷刻后便打算径直走去,甚至连酒楼小厮的招呼也没有搭理。白凤与慕容嫣刚好坐在那伙人附近,可以清清楚楚地听见他们在说甚子事。
“几位,不知可还认得菁华?”
“哟呵!这不是我们的娄小姐嘛,这是来给我们发工钱的?”
“菁华是来求各位回来的,我身旁这位便是御夷赵家的大公子,只消你们能将他安全送达御夷镇,钱财的事情都好商量。”
“在下赵括,请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