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跟御夷书院的诸位客气,大家,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啊。哈哈哈!”
然快活不久,在前线领兵与敌周旋已久的拓跋兄弟恰好来到。他们二人一坐下便大口大口地吃酒吃肉,纷纷感慨军中日子难熬。
“大哥,这些日子坐在马上的时候比站在地上的时候还要多,日子太苦了!”黑胖子拓跋犷如今憔悴瘦削,肤色更黑,只有那一张憨厚的脸依旧如初。
“阿犷,现在赵公子、赵老爷邀请咱俩赴宴,不就是在犒劳我俩?”拓跋忡样貌倒似无甚改变,依旧是那位瘦削高挑的鲜卑武士,他继续讲道:“你就别抱怨了,好好吃,待战事完结,我们再找个地方安心养马放羊!”
虎眼听见“战事”二字,神情倏地低沉了下去。循声而望,得遇同僚旧人,他适才起身相和,恭敬道:“二位拓跋兄,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嗯?”拓跋忡回望一眼,思量少顷,随即恍然道:“是前营教头,虎眼大人?”
虎眼紧接着问道:“拓跋兄,西线战况如何?”
拓跋忡道:“还是老样子。武川镇的人马袭扰经由御夷镇的牧民和商旅,日夜不止。我们为保护百姓东奔西走,疲于奔命,唉!如此处处受制于人,根本无济于事。”
虎眼再叹一声,谢过拓跋忡,继而回到座上,与苏青拜托道:“苏兄,按照最新的战况,武川镇的主力会在北方南下,届时北线或成主战场。按照如今的状况估计,战事随时都可能会打响……”
“虎眼兄,你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苏青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旨在让虎眼不要多心。
“我的师妹,能否拜托苏兄弟你……拜托御夷书院代为照顾。”虎眼说话时语气极轻,谨慎非常,这似乎是他内心最为难以启齿之事:“现今在军中容留下她已是异常艰难,只怕到时候开战,我……”
“好!”苏青斩钉截铁道:“虎眼兄你尽管放心,就算我不乐意,白兄他也一定会出手相助的。”
话音刚落,白凤听闻拓跋兄弟也应约来到,循声从门外赶来问候,苏青趁机向白凤道清楚虎眼之请求,白凤果然含笑应道:“此等小事,虎眼兄何必藏着掖着,待战事过后,在下还等着你拿出真本事来过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