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点点头,跟着这位身段婀娜的女人走了一段路,背后各路豪绅见状,即刻抛弃那“冒牌”的白公子,畏畏缩缩地跟在白凤身后,使尽各种话术奉承。
然白凤只愿与另一位同行的伙伴搭话,只道:“符兄,跟上。”
“哼。”符文涛凶恶地瞪了这群晋阳豪绅一眼,骂了一句:“他们这些人,通通都是狗眼看人低。”
有人意欲反驳,却被符文涛身上的某种气势吓得连连后——是啊,他虽然独臂,却依然携剑出行,这到底是何方剑客?
无从所知。
少顷,两位客人被安排到顶楼雅间入席,此乃阁主亲自宴客时才会安排的地方,自然惹得无数倾慕者妒火中烧。他们围在顶楼的楼梯底下,不停窃窃私语。
“白公子,我看你样子好像不大开心?”白凤被身边这位娇俏美人倾心伺候着,那是个被一身时髦露肩装扮修饰过的女子,她肌肤和锁骨露出来了一部分,形成了非常巧妙的美感,头上结双环髻,姿色不逊于任何一位名伶,吸引着无数目光。可现在她的目光,竟然只在白凤这个被错认为随从的人身上。
白凤婉拒了对方替自己斟酒递菜,回道:“既然梅姑娘舍得为我这般接风洗尘,想必定是知道我为何会到此地了吧?”
梅星河仅从这一句话便察觉出白凤是个深藏不露的人,她马上放弃了继续献媚,端坐其旁,讲道:“从我亲眼看见鲜卑巫女的那一刻我就明白……当初在沧州那对可怜的伶人夫妇,就是你们!”
“那梅姑娘知道了还请我来,难不成是想拉拢我?让鲜卑巫女站在你这边……哦不,是梅相公这边。”白凤彬彬有礼,拱手回敬。
梅星河道:“你很聪明,梅相公需要你,他也知道你一定会来晋阳,所以,我今天才会设宴请你,我要让晋阳城所有人都知道,你,白凤,来到我梅星河的地盘上了。”
“好一个阳谋。”白凤说:“让我来到你这,逼迫我为你们做事?这让我于公于私,好像都无法拒绝了。”
符文涛便即附和道:“白兄,我们想办法打听到慕容小姐的消息,然后去把她劫出来,如何?”
“哈哈哈,你这榆木脑袋,到底在想什么?”梅星河道:“鲜卑巫女如今在皇宫,在太平道的道观里面,被好生伺候着呢!你们凭什么去劫?难道,你们要以肉身对抗成千上万的太平道众和皇宫禁卫军?”
“你!”符文涛怒而奋起,直想要一掌拍晕梅星河的脑袋,岂料梅星河低身一躲,顺势从衽间摸出匕首架住符文涛的喉咙,而符文涛也仅凭单臂把住了梅星河喉咙上的命门。
梅星河道:“白公子,你这位朋友好像不太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