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心继续念叨经文。
“难道是跟传闻中所说的那样?破戒僧觉心已经重新皈依佛门,不敢妄动杀念,所以才要念诵经文告诫自己。”
“有道理、有道理,看来确实如此。”
盲剑客忽然大声说道:“恰恰相反。”
“那边的大师,是在为我超渡吧?”盲剑客行抱剑式泰然自若,讲道:“他想杀了我。”
比武台下的百姓们一相一和,与盲剑客道。
“他在说什么疯话?”
“破戒僧难道不止是个故事?”
“就算当真如此,那位白凤将军怎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盲剑客讪笑道:“真的不会允许吗?我怎么觉得,在这比武场上一定会有人死掉呢。”
话毕须臾,觉心念完经文重新举起禅杖。
“嘣!叮铃铃”他又敲了一下地面,禅杖上的佛铃发出清脆的响声:“还望施主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盲剑客一语不发,他静静地站着,相貌精致得有些妖艳,若非道人,想必一定为邻家姑娘所追捧。虽然一直闭眼,但是双眼和眉弓都非常细长,微笑起来时非常自信,好像他从来就不是个目盲之人。发冠打理得整整齐齐,衣衫一尘不染。
“阁下是目盲之人,小僧本不应动粗……”觉心话音未落,盲剑客冷笑道:“你若是要杀我的话,不进攻怎么行呢?大师不会妄想单靠辩经来让我自裁吧?”
“那么,得罪了。”觉心举起‘伏魔杖’往盲剑客心口一锤,这柄长长的佛杖既可以当成铁锤、亦能视作长枪。
盲剑客没有任何闪躲的意向,硬生生接下此招——纹丝不动,甚至宝剑还未完全拔出来,只是露出了一个小口用以防御。玉衡子用某种特别的技巧化解了觉心硬桥硬马的进攻。
“当啷!”火花四溅,擦过盲剑客的鼻尖:“是金漆的长佛杖?重八十余斤,原来你就是近一年来一直在四处捣毁太平道道观的僧人。”
直到清楚听见兵刃交接的“声音”后,玉衡子适才做出自己的判断,准确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