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鹃特意为赵小妹置办的各色新衣裳、胭脂水粉,本以为要这样浪费掉,不过赵小妹没有辜负她的满心期盼。
她久违地拿起发梳,像自己的长辈一样对待赵小妹。
“奴家在苗寨也过上巳节,那时候全寨人无论男男女女,大家都会聚在一起,听女巫祷告,然后跳进河里玩闹,不少姑娘家都是借这个机会认识到其他男人。”
赵小妹问:“阿鹃姐姐也认识过其他男人吗?”
“当然!”阿鹃说:“奴家可不是那种容易上当受骗的雏。”
赵小妹问:“那你怎么喜欢上哥哥的,你忘记之前那个男人了吗?”
“忘了。”阿鹃露出过几分嫌恶的表情,但是远不如她那如春花般娇媚的笑脸让人印象深刻:“时间久,自然就忘记了。”
赵小妹不合时宜地感叹道:“原来是这样的吗……”
为了能在明天准时到达神女河,未过门的少女们必须提前一天化妆打扮好,即便是睡觉时也不能破坏端庄,因为第二天即将到来的节日,很有可能会决定她们下半辈子的人生。
赵小妹被阿鹃打扮得像一朵含羞待放的芙蓉花,色彩鲜艳的春服上布满看似交叠错落的纹理,它们被缝制在恰好的地方,形成了一种视觉上的美感,少女虽然满脸都是铅粉,但并不惨白,娇羞的面容白里透红。
未几,阿鹃将赵小妹领到姚采薇面前,这位二嫂嫂平时话不多,但是她很得体,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你不去参加游春,囊之没有责怪你。”姚采薇摸着赵小妹的手,诚恳地说道:“但是明天,你要尽量表现得开心一些,无论如何……算是我求你。”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乞求,赵小妹惶恐至极,忙站起来请安:“嫂嫂这样说话,让我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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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怪我唐突,其实这一切都是囊之为了你做的。”姚采薇叹了叹气,不愿再说。
阿鹃过去抱抱姚采薇:“采薇,明天你也不许这样愁眉苦脸的,知道吗?好啦,今晚要早睡。”
如此这般,赵小妹在阿鹃的屋里呆了一晚上。
曾经有好多个时刻促使赵小妹想离开这个家,但是一想到家里还有阿鹃、姚采薇这两个可爱又可怜的女人,她那空荡的内心又马上坚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