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而漫长,小镇的灯火在微风中摇曳,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颤抖。今惜古静静地伏在屋顶上,凝视着下方逐渐沉寂的院落,心中却如波涛般汹涌。
他深知,自己抛出的那张预告,不仅是对晟王的挑衅,更是对武林大会各方势力的一次心理考验。他要利用这次机会,将隐藏在暗处的阴谋彻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屋檐的正下方,一名黑衣女子走了出来,她蒙着脸面,把一块黑布包裹着的东西塞进了一个土墙下面。
她朝上方看了一眼,正好跟今惜古打了个照面,那双明媚的大眼睛朝他眨了两下,然后就跃进了墙根,消失在了夜色里。
今惜古从屋顶上跳下,把土墙下的包裹找出来。黑布包裹着两样东西,一块刻着蒙语的铁牌,一封留着唇印的信封。
今惜古嘴角上扬,事情果然和他料想的一样。
午夜时分,圆月高挂,像一颗闪亮的大眼睛,紧紧盯着这个暗流涌动的小镇。
夜里气温骤降,风沙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在这里站上一个时辰,身体都会被冻僵。
一名眼眶周围挂着黑色胎记男人出现在旷野里,他骑着高头大马,后面站着十来个身着铠甲的兵士。
他们在这里隐蔽了许久,已经超过了约定时间,他们已经有些失去耐性了。
“瓦剌人这么不守时的吗?”一名兵士抱怨道。
“和鞑子打交道,得长八百个心眼子。想当初大宋和蒙古建立盟约,共同抗金,谁知金国还未灭,蒙古人就倒转枪头,刺向大宋的国土。”另一名兵士说道。
“闭嘴,人来了!”胎记男命令道。
不远的山丘后面,果然走出来两个人,身披长长的兽皮,脸埋在斗篷下面。
“你们迟到了!”胎记男不满地说。
左边那位矮胖的瓦剌人用蹩脚的汉语回道:“风沙太大,行路艰难。”
胎记男上下打量着他们,忽然警觉起来:“为什么只有你们两个,叶先怎么不亲自来?”
右边那个人抬起头,亮出一只恐怖的鬼头眼罩,眼罩盖住的地方,本该是眼珠,现在只有一个又黑又大的空洞。他低吼道:“你们的首领不也没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