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芬叹了口气,“唉,谁家摊上这么个老爷们都是没招啊,平时不是喝大酒就是耍钱,家里事是啥啥都不管,孩子也懒得搭理他,从上初中就住校了,平时也很少回来。”
我清了清嗓子,“咳咳,那个陈女士,恕我直言啊,既然您丈夫这样,那您为什么没选择离婚呢?”
陈淑芬看了我一眼,旋即又低下了头,“唉,离啥啊?凑合过吧,不离孩子还有个爹,虽然这个爹不争气吧,但要是我和他爸离了,这对孩子也是影响,之前也不是没想过离婚,咋也得等我儿子考上大学的。”
我能理解陈淑芬的苦衷,她们那个年纪的人年轻时为生计奔波,有了孩子,这辈子只为孩子而活,即便是逆来顺受。
从陈淑芬那出来,我跟着韩卫国直接去了范天冬的学校,临江市实验高中。
停下车,我刚要开车门,韩卫国叫住了我。
“初哥!”
“师父,您就别叫初哥了,我跟您差着辈呢!”我笑着说道。
韩卫国摆了摆手,“嗨,就个代号,叫啥不一样?哎,我问你,刚才我一直看你跟陈淑芬沟通,从你的眼神里我能看出你对陈淑芬有怀疑啊?”韩卫国说道。
我回道:“师父,上学的时候我们老师讲过很多案例,很多类似的案子最后凶手都是被害人的家属,尤其是配偶,所以……”
“所以你就怀疑陈淑芬?”韩卫国接话道。
我点点头,“陈淑芬常年务工,身体素质不错,至少她是有犯案能力的。”
“保持合理怀疑是当刑警应有的素质,但是记住,切忌不能先入为主,这样会影响你的判断。”韩卫国说道。
“是,师父,我记住了。”我回道。
韩卫国打开了车门,“走,下车,去找范天冬。”
跟门卫出示了证件,说明来意,我和韩卫国进入了校门。
我们并没有直接去找范天冬,而是来到了教师办公室,找到了范天冬的班主任程倩老师。
“程老师,您好,我们是南城分局刑警队的,我姓韩,这位是我同事,姓傅。”韩卫国介绍道。
程倩微笑着跟我们握了握手,“韩警官好,傅警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