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计安也犹豫了。
“总之,先把消息发给栗山凉,叫他联系Catharina。有准备,总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好得多。”
白计安赞同,随即拿起手机给栗山凉拨去电话。
同时,贺威扭头看着电脑屏幕上出现的名字:「私人诊所心理医生,李仁泽。」
回想从三阳洞出来后的一整个下午。
他和白计安去了金源锡现居小区、去了韩真的故乡,得到朴女士去世的具体时间。
中间,他们甚至还联系栗山凉和Ventus,将无法当面获取的资料一并调出。
关于金熙真表面的一切,他们几乎全部找到了,唯独曾经判断她疑似患有多重人格的心理医生,李仁泽,了无音讯。
按常理推断,8年前的诊断,2016年。
当时韩真和朴女士在世,金源锡也没有离开家庭。
金熙真17岁。
17岁,也是邻居口中韩真去世,金熙真和父亲决裂的年纪。
竟然都发生在同一年。
挂掉电话,白计安回头正巧撞到叹气的贺威。
“怎么了?”
贺威看着李仁泽的名字说:“我本想利用小孩不会离家太远看病的原则,在三阳洞附近寻找诊断她疑似患有多重人格的心理医生。但简单计算,我发现金家在2016年发生太多变故。光是金熙真一个人,不但在首尔的三阳洞居住、在母亲韩真的医院陪护过一段时间,还在朴女士的老家打工赚钱。”
白计安道:“这样一来,几乎要把大半个首尔翻过来找一遍才行。”
贺威沉思,一下一下地按动笔尾按钮。
“如果可以调取韩国警方人口信息库就好了。”
贺威回神,白计安歪头看他,又说:“这是不是你刚刚的想法?”
想起中午才用五秒攻破航空公司的栗山凉,贺威讶道:“你该不会是想……”
“于凉来说,很简单。”
话落,白计安果断抄起电话,致电栗山凉。
贺威看他雷厉风行的背影,脑中竟然闪出他们被首尔警方全国通缉,火速撤回莫斯科的惊险画面。
随即,他默默站起身。
一分钟,待白计安结束通话后转身,只见贺威一本正经地蹲在地上,将他打开的行李箱进行重新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