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山凉临近目的地，遥望车辆川流不息的马路对面，餐厅店长正站在玻璃门外焦急地等待。

“怎么回事？”

店长瞧他微微一怔，而后转身，指引他向餐厅内部走去。

偌大的米其林餐厅光线幽暗，除去两侧待命的工作人员，大厅内没有顾客。所有餐桌整理干净，地面亮到反光，一看便知餐厅即将闭店。

看来是某人不走碍了事，店长情不得已才会擅自使用他的手机给自己打来电话。

店长脚步飞快，栗山凉跟在他身后，直达餐厅深处的转角。

落地窗前，聂开宇醉醺醺地趴在双人桌上，脚边到处是暗黑色的酒瓶。

似乎几次劝阻无用，店长焦急地望向栗山凉，希望他能把这位惹不起的上帝打包带走。

栗山凉走过去，用手背拍了拍聂开宇的脸，叫道：“喂！醒醒。聂开宇。”

聂开宇厌烦地皱了皱眉心，打开碰他的手。

嘿！还来脾气了。

栗山凉搂起他的手臂，不顾他的反抗把人往起提。

“你不是说晚上应酬吗？不是大家都在吗？喝多了也没人送你回去，混成这个鬼样子，你是不是该反省反省自己平时的行为？”

被不知道的人又拽又拉，聂开宇难受极了。

他半睁开眼，斜睨身侧模糊的人影，用力推开。

“别碰我！”

过于惊讶，栗山凉向后趔趄一步，吓得店长赶紧伸出手预备着，生怕他没站住，在餐厅里摔倒。

及时稳住身体，栗山凉气不打一处来。

店长见此，在一旁说道：“您看，从刚刚就是这样，谁都不让碰。要不是我们实在没办法弃顾客不管，也不会在深夜联系您特别跑一趟。”

“没有。”栗山凉俯视靠在沙发椅上的聂开宇，说：“是他给你们添麻烦，害大家不能及时下班。”

“不不不。”店长谦逊地欠了欠身，说道：“我们没关系，顾客要紧，顾客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