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川也是一副波澜不惊的安静模样。

二人一鬼，在这长桌周围坐着，互相看了看，却没人开口。

这长桌上，只有阎鬼王面前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茶水浓黑冒着黑气。

莫长生曾在虚空鬼王那里见到过这种茶。

她看到阎鬼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慢慢抬头看向她，表情平静，没了之前在大殿内的激愤。

“你们去实验楼，是为了什么？”他的语气很冷静。

莫长生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一样，不禁笑了起来：“都这会了，你还不知道？”

“我不知道。”阎鬼王看着他，用一种相当平和的语气说：“还请详细告知。”

莫长生轻挑眉，也不再客气：“替神计划......还有我。”

阎鬼王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里面浓黑的茶水洒落一些在桌面。

莫长生扫了眼桌上冒黑气的水，淡淡道：“我和沈清川，刚刚在这幻境里聊了什么，你估计也都一清二楚。”

“咱们也就别绕弯子了。我们陪你演了场大戏，你是不是也该结算了。”

阎鬼王握紧手里的杯子：“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莫长生皱了下眉，似乎是在考虑是否要说。

几秒后，她扭头看向沈清川，问：“现在什么时间了？”

沈清川调出面板，看了下时间：“7月3号，凌晨一点三十二分。”

莫长生点了下头：“时间还够。”

她转回头看着阎鬼王，直入正题。

“我问过炸炸，除了实验楼，可以用作监牢的不止那里。但偏偏沈清川和伊人都关到了那里。”

莫长生说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后，语气放缓：“阎鬼王，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阎鬼王：“传送阵。”

“这么说也没错，我确实很想回人间，这也确实是此行最重要的目的之一。”

莫长生在「之一」这两字语气加重了些。

“可我被卷入各种事由这么久，和炸炸也相处了不短的时间，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其中就包括了我的过去，也可以说是我的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