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神在第三和第四两个雕像来回转动,犹豫再三,问:“你确定一般是一真三假吗?”
方靖说:“不确定唉,不过如果我要拼命,肯定会选三号,天地良心这是实话。”
女人的手终于颤抖伸向三号雕像,顺利将那朵白玫瑰取了过来,她欢喜的叫道:“我没事!选对了!”
可话音甫毕,那朵白玫瑰却霎时枯萎化成了灰烬,女人一愣,脊背拔凉。方靖也惊呆了:“原来……不对啊。”
女人气的发抖,对自己急于选择的行为十分后悔,恐惧吼道:“亏我这么相信你!你、你也给我去死啊!”
一对发蓝的双手从后边搭上她的双肩,女人最后凄怨的叫声被拖进地里,变成一摊污泥。
方靖一拍自己额头,说:“对不住,可我真的以为三号是对的!”
现在选择的难题落在了方靖头上。
她用命排除了三,那么只剩下四号了吧?方靖犹豫地伸出手,手指悬在玫瑰花前的两寸,却总觉得无头雕像好像在引诱自己,仿佛一个声音说:“快拿,快拿,我好杀了你。”
方靖寒毛竖起,收回了手。
不对,说不通。无论三号还是四号,结论都是建立在我自己定下的假设上,那女人说的对,这道迷题缺少了“前提”,没有这个前提其实就是在瞎赌命。
“有人吗?救救我!我被困住了。”方靖大叫,难道这么大的动静也没人听见吗?
忽然在灌木的另一侧,一个声音道:“切开这里。”
一阵引擎响,“嘟嘟嘟”切割声,方靖惊喜看到链锯在把灌木切开,开出了些许缺口,竟然有人把油锯带进来?太离谱。
那人说:“跳出来。”
方靖顾不得被荆棘刺得两臂密痛,跳出这个无解之地,却见外边是三个飞天武装人员,还有那个“研究员”。
方靖道:“哥们谢了!那个题……解不了的。”
一个武装士兵问:“详细说。”
方靖把刚才迷题的细节说了,研究员听罢抱着手,说:“这地方有古怪,让所有队员暂时待命。”
一个武装士兵应声,使用无线电说:“‘谎言花园’各单位待命,重复,‘谎言花园’各单位待命。”
研究员思索了一会说:“无解的题目太多,一定存在共性的答案。我们需要一个典型,前进。”
方靖被一名武装人员拉起来带着走,心想:这些恐B分子比精英群还专业,但愿他们能找到破关关键,也许跟着他们倒是好事。这么想着,身上各处又是剧痛,伸手一摸,好多小刺扎进肉里,一拔就流血。
五个人继续在谎言花园里寻找线索,经过几个拐弯,忽然到了一处空旷的草地,地面上有好多粗劲的藤条。
几人刚走进空地中心,背后的灌木就合拢起来,研究员道:“开始了,这是新的谜题。集中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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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士兵各自面向外侧将研究员护在垓心,方靖叫道:“等等,是我的错觉吗?墙在收缩!”
一个武装士兵说:“不。是真的,它要挤死我们。”
果见四周的荆棘墙正在缓缓的合拢,将空地逐渐收窄。手持油锯的士兵不等研究员发命令,举着链锯冲过去切割树墙,那墙却异常的厚,切不透。
研究员冷静地道:“别废力气,我看地上的藤条有问题。”
四人听闻这话,纷纷去试探地面伸出来藤条,方靖也选一条用力一拉,藤条便断了。一个士兵道:“草!一拉它刺我。”已经是双手冒血。
还有一个士兵在外侧高叫道:“出现了一个洞!”
几人围过去,见地面出现一个通向下面的地洞,方靖道:“太好了,这是一定是出路。”
四周的荆棘墙还在压缩,研究员命令:“你先下去。”士兵二话不说跳进洞里,草地立即重新合了起来。
士兵:“该死!只能逃脱一个人。”
研究员:“冷静,别一副普通人的蠢样。快,分头再试,一定还有。”
荆棘已将空地压缩了一半,剩下八十平方,剩余四人优先去试边缘的藤条,有的拔出来红薯,有的刺得一手血,还有的拔出来蛇,方靖苦笑红杏子的品味真是奇葩。
空地只剩五十平方时,又一个士兵叫道:“有洞了。”
研究员指着一个士兵说:“你下。”
那士兵如获大赦,赶紧跳进去。剩下的士兵和方靖急得满身大汗,只能继续寻找出口。这危机档口,研究员却不紧不慢掏出一个步话机:“喂,喂,曼巴收到吗?”
步话机没人应答,研究员又问:“曼巴,请回复。”
还是没应答,研究员换了一问:“昂山收到吗?”
步话机立即回答:“收到,请指示。”
这时,方靖拉动藤条终于找到了出路,一个地洞出现在眼前,他狠吐一口气,四周的荆棘已经快要将四人湮没。
方靖刚要跳进去,却见研究员一点想要争抢的意思也没有,握着步话机一动不动,又急又奇地问:“你放弃了吗?”
研究员答非所问说:“你觉得前提是什么?”
方靖急得尿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打哑谜,不要命了?”
研究员冷冷抽动了嘴:“没什么,你跳吧。”
方靖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可是荆棘墙已经压到了身边,再迟疑片刻,唯一的生路就要消失了!
该死!我到底在迟疑什么?
研究员……他,怎么能这么淡定?等等,他是发号施令的飞天指挥官,为什么要让士兵先走?
前提……前提,无解的题目。难道说?
“信你一次!”
方靖跑向研究员,那条唯一的地道出口就被荆棘吞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