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还有想退出的,看到门口处横躺的尸体,也熄灭了心思。
留下来可能会死,但绝不是现在。
但往外跑,利弊当场。
而且,这些人出去之后,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弄死自己全家。
王槐哈哈大笑,他很满意这一切。
“王权为什么可以如此肆无忌惮?”
“因为他们掌握了人族赖以生存的所有资源,诸多我们想要生存就离不开的资源。”
“土地!没错,就是土地,我们衣食住行需要的一切,都在王权的掌控之下。”
“依靠这些资源的掌控,王权可以令军队用命,可以令官员用心,可以令百姓用力。”
“如果你们不想整日担惊受怕,生恐哪天被小吏破门,抄家灭族,就必须掌控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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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想令血脉绵延永存,就必须掌控更多的土地,对土地掌控得更加牢固!”
“我们一家一姓的力量是薄弱的,但我们人多!”
“只要我们所有人齐心协力,必然能掌握一村之地、一城之地,甚至一国之地!”
“当所有土地都掌控在我们手中,王权就必须向我们让步,甚至向我们低头!”
“到那时,小吏再也不能左右我们的生死!官员再也不能污蔑我们的清白!”
“我们甚至可以修改律令,制定礼法,让所有读书人、着史者为我们辩经!”
“到那时,我们的血脉就达到了生生不息、绵绵不绝。”
“数以万计的子孙在祠堂中为我们焚香、祷告!”
“香火不绝,祭祀永存!”
听到这话,众人心潮澎湃。
在场的都是中小地主,手上有些土地,家里有些钱财。
但他们触及不到国家的权力。
晋国最高层权力始终被六卿世家把持,任何人都分享不到。
但,六卿世家的权力来自哪里?
土地!
有人不解。
“槐先生,我们掌控土地又能如何?我们手上没有军队,没有官吏,我们斗不过国君啊!”
“是啊槐先生,我们的力量太弱小了,也太分散了,官府真要治我们的罪,一个小吏就够了。”
“槐先生,您说的很有道理,但我总觉得缺少了什么关键之处。”
人们已经被王槐说动。
只是,他们直觉感到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王槐嘴角勾起,他的目的已经达成。
这些鱼儿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