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自己,是没有能力做到这些的。
“诡异出现的海量炼器零件,这是何等横财……”
“北虏的示好,突至的蜜月期……”
“北虏……,北虏乃是一国,又极为强大,实力可不是宗门能比。”
“若是叶仁夫彻底投靠了北虏,得到了他们的全力支持,那……”
源自本能里强烈的不安,与今日演练阅兵的些许诡异,使得郑思春此刻的身子,不自觉有些发僵。
他知道,自己的这些推测,概率并不高,乃至极低。
叶仁夫想这么做,早就做了,没必要等到现在,更不必在大庭广众之下,挥动屠刀。
郑思春知道,叶仁夫其实极恨胡人!
但内心的不安却以攀升到极点,如烧沸的滚水,将炊壶冲出尖锐啼鸣!
“郑长老,你面色怎这么差!”搭着二郎腿,志得意满的阳不畏,言语看似关心,却又带着讥讽。
三位铭魂长老,就他最傻,却不得不说,傻人有傻福。
至少在大祸临头之前,可以少遭些罪。
郑思春本着安全第一的想法,决定找个理由,先借故离开。
命只有一条,这一刻,他决定遵循内心的预警。
虽然这危险出现的概率,无论怎么看,都极低。
却又被三位同僚几乎同时发出的惊疑之声止住。
“咦?那人有些面熟哦……”
“那是……叶铭!他怎么出来了!他不是被罚面壁十年么!”
“等……等等……,他身后那些武者……不是都被下狱了么,怎的也全被放出来了?”
这一刻,所有视线皆被吸引。
但见,前任代宗主叶铭,手持一柄霸道绝伦虎头槊,率领十数名煅胚武者,三十余名铸体武者,正朝校场高台走去。
更有一名凶神恶煞的秃子,手持好大一杆煞气凛然禅杖,率众抬着个沉重的,由华美金属打造的轿子,紧随其后。
这金属轿子,正乃叶仁夫出席重大场合时,才会用到的礼器,亦是种特殊法器。
厚重轿子侧畔,一名身段窈窕女子,手提一柄斩马刀。
容颜虽被面纱遮掩,目光却是万年不变的清冷。
影子瞟向众人,声音清冷,煞是好听。
亦运足了气感,盖过风雪,落入众人耳中。
“宗主驾到!”
“众弟子,行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