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当知青,口粮是工分挣的,蔬菜之类也是队里分,也就是说,这五十二块,都是穿的用的额外的花用,说来也算不少。
这么看来,聂一飞给祝晓敏也算舍得花钱。
谢承志见聂一飞扬着下巴,冷笑的看着祝晓敏,伸手把纸拿过来,扫一眼说:“聂一飞,这还有零有整啊。”
是啊,一年的支出,就算是都能想起来,可是谁能记这么准确?
苗诗文心细,也拿过来看,瞄了几眼,忍不住低笑一声,轻声说:“怎么你们两个去县里,吃饭是晓敏一个人吃?”
“什么意思?”谢承志又把纸拿了回来,看看上边的记录,点头说,“是啊,聂一飞,你这里记着,是去年国庆去县里,你们中午吃饭,要了两碗小米粥,三个大饼,一盘小菜,一共四毛五,怎么这些东西都是祝晓敏一个人吃的?”
祝晓敏好笑:“一个大饼一毛,三个大饼他自己吃两个半。”
聂一飞涨红了脸,梗着脖子嚷:“那次是带你去县里买衣服,吃饭当然算你的。”
祝晓敏撇嘴:“说的像是只给我买了衣服,你身上这件,就是那天买的。”
“聂一飞,你是说,不和祝晓敏去县里,你就不吃饭了?”邢庆生问回去。
聂一飞咬牙:“不去县里,我当然在知青点吃。”
“那要不要我们给你摊一份?”杨爱军撇嘴。
谢承志接着往下看:“还有,来回的车费,一共两毛,这意思是坐车的只有祝晓敏,聂一飞是步走的?”
“还有呢!”另一个男知青宋志安也凑过来,指着下边笑说,“冰棍两根,一共四分钱,也都是祝晓敏一个人吃的?”
邢庆生拿着另一张纸,指着一行说:“看这上个月二十号,五分钱一个鸡蛋,我怎么记着是他自己吃了?”
“看这里。”谢承志又指上边,“今年三八妇女节,女知青放假半天,他陪着祝晓敏去了镇上,少挣了六个工分,他直接折了一毛钱。谁的工分这么贵?”
“还有这里。”邢庆生又指,“他借了队上的自行车去镇上,自行车轮胎破了,修车一毛,怎么也算在祝晓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