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秃子被石灰烧伤的事,在下工的时候已经传来,知青点里正议论纷纷,看到三人进来,立刻纷纷询问。
祝晓敏和陆明峥不想细说,只把应付钱元飞的话又重说一回。
苗诗文几个已经在锅里煮了莜面搓鱼,加了半锅的野菜,招呼大家吃饭,又问开会的事。
等陆明峥应了坐下,谢承志才把刚才开会的事说一回,又说:“青储的事没给我们小队,我们还是上山,只是转眼就入冬,我们该囤柴禾了,明天开始,回来的时候绕一下果树林,每人绑一捆柴回来。”
果树林是之前他们修剪果树留下的树枝,隔这么两个月已经都晾干,正好做为柴禾,比别处打柴还容易一些。
几个小组的组长都在院子里,都点头答应,又去找自己的组员传达。
正说着话,就见聂一飞从宿舍里出来,看一眼锅里煮的东西,冷笑:“每天吃一肚子野菜,白天队里要挖山、拔山,现在自己又要背柴禾,哪来的力气?”
谢承志说:“聂一飞,大家吃的都一样,你自己算算,今年到现在没有完全断粮,已经比前几年晚了一个月,还不是五组的人想尽办法替我们算计的?哪那么多意见?”
聂一飞撇撇嘴:“没有断粮,或者是因为去年分的粮多呢。”
谢承志不想再理他。
祝晓敏被气笑:“聂一飞,多少工分多少粮食是固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去年多了些粮食,那是因为多了工分,可多工分的那个也不是你。”
“我知道,你是想说陆明峥呗,他挣了大半年的工分,自己没吃,都留给我们了。”聂一飞冷笑。
“难道不是?”祝晓敏反问回去。
陆明峥听到又扯上自己,忍不住问:“聂一飞,你到底是对我有意见,还是因为我追求晓敏才对我有意见?”
“他对你有意见,对你能回城,他不能回城有意见。”祝晓敏抢答。
聂一飞阴沉了脸,冷笑:“陆明峥,你没有回城的时候,怎么不追祝晓敏?怎么回了城,再回来就宣布要追祝晓敏了?难道不是向我示威?”
怎么他追祝晓敏,就是对他示威?
陆明峥被他新奇的脑回路逗笑,摇头说:“聂一飞,你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