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满仓叹气:“石知青那里又哭又说的,钱主任的意思,也是他们小夫妻无根无基的在这里不容易。”
祝晓敏冷笑:“他们无根无基,那不是有钱队长处处替他们张罗?可比好多有根有基的强得多。”
她这话说出来,谷满仓还没应,钱元飞已经摔开门出来,冷着脸问:“祝知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祝晓敏毫不示弱:“钱主任,我的意思你听不明白吗?石知青处处有钱主任照顾,拿着满工分不说,每个月还有多少粮食补贴,怎么不是比很多这里土生土长的乡亲还强得多?”
钱元飞听她只说石美君,不提聂一飞,心里惊疑她知道什么,脸色就更难看,冷声说:“石知青为什么受大队照顾,你又不是不知道?”
祝晓敏冷笑:“知道?我知道什么?钱主任不防说说。”
是说钱秃子祸害了石美君,还是石美君和他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钱元飞气的咬牙,伸手点点她,恨声说:“现在说的是聂知青当老师的事。”
祝晓敏点头:“石知青的待遇,本来大队乐意,钱主任乐意,也不关我们什么事,可是现在我们为了孩子们办个学校,钱主任又非要把人塞进来,我就不能答应。”
如果是大队补贴,那是集体的东西,其实不能说和他们没关系,但如果是钱元飞私人补贴的,那就真和他们没关系。
钱元飞感觉到她话里的微妙,可再听最后一句,也顾不上和她掰扯,只是问:“都是知青,你们能为什么他不能?”
祝晓敏昂起头,大声说:“不错,都是知青,一样是教书,凭什么给他拿工分,我们就是白干?当然不行。”
“拿不拿工分,大队部说了算。”钱元飞厉声喝。
祝晓敏冷笑:“大队部要照顾聂一飞,我们管不着,可是要拿学校给他当幌子,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