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晓敏也笑:“这边赶着把这部分青贮做好,之后还要去山上打草,等赵同志再来,我们这里的羊也该选种羊配种了。”
“我们今年的羊羔要自己配种?不是外头买吗?”邢庆生立刻打配合。
祝晓敏点头:“自己配种生小羊羔,成本要低很多,到时候看着不够,再买一些补充。”
“那……要怎么配?”邢庆生问。
谢承志拍他脑袋:“问什么呢?”
邢庆生缩缩脖子,还是一脸的疑惑。
谢承志只得说:“三大队那里牲口多,说是有专门给牲口配种的药,到时候我们问问赵同志,合适的话也去买一些过来。”
吴绪林立刻说:“我听说那个药用多了可不好。”
“怎么不好?”这一次插话的是钱柱子。
等的就是你。
吴绪林详细解释:“听说那些配种的牲口,喂一次药,就能配好几头母牲口,吃的多了怎么能好?”
旁边谢承志连连点头:“要说种马、种牛要贵的多,当然得爱惜。”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这话说全了,最后吴绪林还捶一拳钱柱子:“你小子问的这么细,可记着别乱用。”
“知道知道,我就是问问,我怎么会用那个药?”钱柱子连忙答应,听大家又把话题绕去别处,端着饭慢慢走开,找个地方蹲着吃。
祝晓敏和苗诗文几个人交换一个眼神,也都散开,找地方吃饭。
要说钱家的人都坏,那也未必,钱柱子是钱二婶的儿子,倒也算是个实在人。
只是农村人对亲缘的观念还是看的要重些,虽然他也瞧不惯村里那些二溜子,可毕竟钱秃子是他的堂兄,知道那个药对配种的牲口有影响,也就不会不担心他。
苗诗文却心里不稳,等到大家吃完饭继续开工,才扯一扯祝晓敏,低声问:“这事真的能行?”
这件事,算计的是钱柱子对钱秃子的情谊,其实祝晓敏也没有把握,想一想只得说:“反正不会有反作用,实在不行,我们再想办法。”
实在不行,那就等陆明峥把县里干部带到乡下,他们把这事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