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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指罗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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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十几首诗背下来,男孩越背越慢,中间开始卡壳,可罗烨都是不假思索的接下去,其余的孩子们都是一脸的焦急,已经有人忍不住小声提醒。
又一首背完,祝晓敏说:“既然是大家不服气罗烨,那罗烨就吃点亏,你们可以帮忙一起背,只是要自己站起来接,不要悄悄提醒,那样和作弊没有区别。”
这话说出来,那边的学生一个接一个站起来,接诗的速度又再变快,罗烨都接的毫不犹豫,背出来的诗已经是声音朗朗,却不急不慌,都是从容接了下去。
二十一首诗,很快就已经接完,祝晓敏问:“还有哪首诗没有背吗?”
三个班的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子没有人说话。
祝晓敏说:“或者,你们自己给罗烨出题。”
老师没教过的,他们自己怎么出?
祝晓敏停一下,又说:“不然,我再出几首?”见还没有人说话,接下去说,“罗烨,《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
这两个月,不管是哪个班,背的一直是五言绝句,罗烨听她突然考出一首七言,只是微微一怔,也没有多想,背着手大声背了出来:“独在异乡为异客……”
他的声音一停,祝晓敏又接着说:“《凉州词》。”
“葡萄美酒夜光杯……”
“《泊秦淮》。”
“夜笼寒水月笼纱……”
“《赤壁》。”
“折戟沉沙铁未销……”
一口气又点出十几首,罗烨都是不瑕思索,张嘴就背出来。
最初,三十多个学生都又是惊讶又是怀疑,可是听他背的诗毫不犹豫,朗朗上口,显然不是他能编出来的,一下子都说不出话来。
不止是孩子们,就连四个带课的知青,惊讶之余,也是说不出的惊喜。
这小鬼藏的够深啊。
而在于罗亭渊,最初和孩子们对诗,他只是稍稍有些不安,到后来,看着儿子的眼神渐渐变成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