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计较自己工分多少的,夏春花和苗诗文拿了记工分的本子,再给单独算一回。
剥葵花籽的婶子大娘们拿的也是基地的工分,只是三天一轮,只记一半的工分,时间也只有不到两个月,可几块钱拿到手里,到年底也能添点年货,何况还有好几个人分的半斤棉花券。
也有拿了棉花券和布票不想要的,祝晓敏折了个价,一股脑的收了过来。
等这些事情忙完,很快到了十五号,陈旭东找人搬了腾空的油桶,带了鸡蛋,祝晓敏搬了一筐红枣,一小背篓山楂,揣着知青们分到的棉花券和布票,一起进了城。
上一次递了话,知道她这次来,严一民一早就等着,见她带了枣子和山楂,自己先捏个枣子来尝尝,点点头,又瞧着山楂摇头:“这个东西恐怕卖不动。”
祝晓敏笑:“所以我只带了一背篓,往供销社添个花样。”知道谈不上价,也不多拉扯,红枣五分钱一斤,之后看情况加减,山楂就先不说钱,留在这里试着卖卖看。
很快谈好,让陈旭东去处理鸡蛋和油桶,祝晓敏跟着严一民进了办公室,立刻问:“不知道给我留了多少棉花?”
严一民笑说:“这新棉花才下来,还没怎么卖,你要多少估计都有。”
祝晓敏立刻说:“我先要五十斤,还有,想知道有没有细棉布,最便宜的就好。”
严一民怔一怔:“怎么要最便宜的,今年你们队赚的钱可不少。”
布票也是他亲自给弄到的。
祝晓敏笑:“做棉衣用,又不穿外头,质量一样,当然买便宜的,那可都是血汗钱。”
细棉布柔软,贴身穿舒服,便宜的和贵的通常差的只是一个花色,或者有一些有瑕疪,四毛一尺的布会少二分三分的。
严一民笑着点点头,随口问:“做棉衣,大人得两米一件,你要买几米?”
“我们三十五个人,七十米。”祝晓敏答的顺畅。
严一民差点被口水呛到,不可思议的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