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说,端午节后,罗烨每天上下午两次带着他们大声的背诗。
现在,已经没有人会和罗烨争第一,因为无形中,罗烨从竞争的对手变成了他们的一个小老师。
现在,看着这对父子靠墙站着,一个被撕破了新做的棉衣,一个刚刚哭过,小脸上泪痕狼籍,立刻就不干了,乱纷纷的嚷:“罗老师要教我们写字,不能走。”
“对对,罗烨还带我们背诗,不能走!”
“我们不让罗老师走。”
“不许带走他,坏蛋!”
一大队的孩子还因为都带着亲戚,二大队、三大队脾气火暴点的孩子已经骂起来。
钱元飞脸色更难看,咬牙说:“看看,还说没有污染?都把孩子教成什么了?可见他没教孩子什么好东西。”
“教成什么了?”祝晓敏冷笑,“罗老师教的,都是书上的东西,这些书,教育部每年都在下发,学校里的孩子们都在学,钱主任是说,这些书上的知识都不是好东西?”
“我……我说的是罗亭渊……”钱元飞。
祝晓敏冷哼:“所以,就因为这些书,你要把他带走?”
钱元飞听她七绕八绕,听着句句有理,只觉得字字是坑,就是不知道怎么绕开,也只能咬牙坚持:“书给他就是不对!”
祝晓敏点头:“好,今天你非要因为这些书把人带走,那就请在场的都做个见证,我要去县教委,去市教育局,去国家教育部评评理,这些书能不能看?或者说,什么人不能看?”
告不死你!
好嘛,刚才搬各级下乡办,现在连国家教育部都搬出来了。
村里人就是进个县城都觉得是去了大地方,听到“国家教育部”几个字,更觉得吓人,哪想得到她是去了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