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晓敏见缝纫机就在炕边摆着,旁边炕上放着正在做的兔皮,“呀”的一声问,“这是在做什么?”过去拿起来,一边抖开,一边又说,“你给我做的被褥,真的是又轻软又暖和。”
苗诗文旁边笑:“这个也是给你的。”
祝晓敏这才看出来,手里是做了一大半的一件兔皮大衣,错愕:“你结婚,自己做一件多好?”
苗诗文笑:“这些兔子皮我们是经过挑选的,其实给你做被褥的是薄一些的,好的都留着,你在城里上班,还穿着打补丁的棉大衣也不像样子,就给你做件兔子皮的。”
祝晓敏无奈:“回头我和陆明峥要一件新的军大衣就好。”
“陆明峥是陆明峥的,我们是我们的,现在攒的皮子也够我再做一件。”苗诗文含笑,又说,“内院的知青也有人悄悄上山抓山鸡和兔子,我们心照不宣,后院的兔子又多养了一些,慢慢的,给他们也一人做件皮袄。”
兔子的繁殖速度快,长成的也快,如果是放开了养,兔子皮攒起来确实不慢。
祝晓敏瞧她一眼,笑:“要是你们早点结婚,让承志早点给你买了缝纫机,之前我们的棉衣也不用那么费劲。”
苗诗文好笑:“那个时候怕他还买不起。”
这台缝纫机,也是先找知青们凑钱买的,直到大队分了钱才还了。
祝晓敏知道,她给自己做的这些必然是和大家商量过的,也就不再推,只是说:“到明年也给罗老师父子做一件吧。”
到了十月,那场运动宣布结束,即使还没有人想到罗亭渊,也不会再有人找他麻烦。
苗诗文点点头:“罗老师腿不好,之前给他做了副护膝,希望能舒服一点。”
刚才只是说几句话,可也看得出来罗亭渊气色不错。
祝晓敏点点头,想着再有九个月这场大乱就过去,心安很多。
说到罗亭渊,苗诗文才又想起件事:“新来的革委会主任你有没有见到?”
祝晓敏一怔:“来的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