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听着,又面面相觑,说不出的沮丧。
曹丽清不甘心的问:“那……就没有别的办法?”
齐宜珊也说:“祝知青,我去的是十大队,那里离我们这里太远了,离镇上也很远,孩子们想上学根本不可能,就不能想想办法?”
祝晓敏低头琢磨一会儿,微微点头:“其实我有一个折中的建议,你们可以听听行不行,回头也和那几个大队商量一下。”
“你说!”印建东立刻说。
祝晓敏说:“比如我们这里的小学,初衷就是让孩子们识字,来上学的是附近的三个大队的孩子。其实别的大队也可以效仿,邻近的大队合作,找块地方建几间教室,让几个大队的孩子都来上课,虽说暂时没有办法立学籍,可是至少不会让孩子们荒着,等教出一些成绩,再向上打报告,给孩子们立学籍。”
“那……不管是谁去上课,也不算是正式的老师。”齐宜珊说。
祝晓敏正视她,点点头:“我们这所小学,已经在县教委挂了名,依然没有人成为正式的老师。”
齐宜珊苦笑:“我也不是为了拿老师的工资才这么想,只是目前看,不管是哪里办小学,老师都会从我们知青中间选,我们去当老师了,又不能像这里一样这么多人轮着上课,又怎么挣工分?再没有工资,生活怎么办?”
苗诗文说:“既然是大队的人提出来的要求,这个问题可以问问他们有什么解决的方法。”
祝晓敏跟着说:“我的建议,你们不用执着于正式老师的身份,可以和大队商量,以课代工,也记工分。”
当老师,那可是正式招工的手续,以后知青大返城,这一部分人会失去回城的机会。
以课代工?
四个人又互相看一眼。
苗诗文点头:“无非就是把你们的关系转去别的大队,由那边安排你们的食宿,拿别的大队的工分,到了年底从那边大队分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