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闻远笑:“小祝同志的眼光可是比我们长远啊!”感叹一声,才又说,“你的事情,我们讨论好几天,好不容易抓到一个人才,实在不想放你走啊,看来是留不住你。”
祝晓敏有点抱歉:“我也希望能把瓷窖口公社的事情做好,报考大学也只是抱着试试的心理,哪知道就考上了。”
裴闻远笑:“这可就过歉了,你随便试试就考上清大,这让别的抓心挠肝都考不上的学生怎么办?”
祝晓敏:好像有点凡尔赛了……
杨浩中问:“小祝同志,这两年,瓷窖口的工作辅展的很大,几乎每个大队都有不小的投入,可你这一走,万一后续工作跟不上,可是不小的损失。”
祝晓敏点头:“我知道,所以我做了全套的计划,一份在刘科长手里,另一份寄回瓷窖口公社,另外,研究所的孟同志、赵同志那里也打过招呼,他们后续仍然会关注瓷窖口公社的项目,和那里做深度的合作,相信三年内没有问题。”
“那三年后呢?”郑建业忍不住问。
祝晓敏笑笑:“三年后,各大队的副业已经站稳脚跟,即使不做别的突破,只要按部就班的做下去,也可以得到稳步的发展。”
“可是这三年中,不会有意外?”裴闻远问。
祝晓敏低头沉吟一会儿,微微点头:“意外之所以会称为意外,就是在人的意料之外,这个永远都没有办法避免,我们能做的,就是把能控制的风险控制好。”
这话也没错。
几个人对视一眼,终于杨浩中开口:“小祝同志!现在瓷窖口公社处在发展的关键阶段,临阵换将,对他们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你这一走,我们怕会生乱子,所以……我们是想,你能不能仍然做这部分工作?”
“我仍然做这部分工作?”祝晓敏诧异反问。
杨浩中点头:“当然,我们也不是要求你留下,不要去上大学,至少,你让瓷窖口公社的人知道,你不是撒手不管。”
听起来只是让她挂个名,给瓷窖口公社的人吃颗定心丸?
祝晓敏想一想问:“只是我没有办法再随时下乡,只通过材料很难掌握实际情况,基层的工作还是得有人去做。”
郑建业点头:“这个问题我们内部也讨论好几天,想听听你的建议,你认为谁更适合接手你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