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晓敏看看几个房间里堆了半墙的行李,有点头疼:“平时看着没觉得什么,怎么收拾起来这么多?”
苗诗文无奈:“可不是,他们男知青还好,就是被褥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我们才夸张,只是多个孩子,行李足足翻个倍,还没算缝纫机。”
宋志安想着有些肉疼:“今年分的粮食蔬菜,我们就没吃上几口,都送去了食品厂,还有粮仓里那些器皿,也拿不走,回头还得重新置办。”
杨爱军闷笑:“你们就没瞧见,志安舍不得我们弹棉花那套弓,非要带上。”说着向墙角指了指。
宋志安嚷:“你可别小瞧,去了京城未必有地方买去,隔上几年,我们的被褥不得再重新弹一弹?”
祝晓敏看过去,就见一个用草帘子包的严严的长包裹,也忍不住好笑,想一想点头:“之前赵同志、孟同志说是送我,明天给他们打个电话吧,他们还不知道我们这么多人,瞧能不能借辆车。”
知青们把东西一路运去县里,前边有队里的人帮忙,又有拖拉机送到车站,还没觉得什么,可是下车之后跟着谢承志一路带来这里就有点困难,听说能借车,都是急忙附和。
在平城,大家忙着安排最后的事情,在恒阴县,县一中把知青全员考上名校的事情报上教委,再加上教委报名的三个,先是教委惊了,跟着消息就像炸雷,把整个恒阴县炸翻。
两年前,瓷窖口公社的三十一名知青全员高分高中毕业,两年后,又是瓷窖口公社的三十二名知青,全员考上名校。
这可是任凭放在哪里,都是炸裂的存在。
整个恒阴县震动,恒阴日报社的记者迅速赶去瓷窖口,哪知道慢了一步,刚好和知青们错开。
对于恒阴日报社记者的到来,一大队是一半欢喜一半愁,谷满仓带着大队部的人,一边勉强打起精神接待报社记者参观知青点,介绍知青们在这里的工作学习,一边挤着心里的苦水。
虽然经过几个月的准备,知青们也都挑选了接手的人,可是知青们整体的离开,还是让他们感到手足失措。
哪知道仅仅隔了一天,突然就接到公社的紧急通知,给出一个名单,让大家赶去行署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