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桂花在大腿上一拍,忿忿的说:“我说呢,有几个寡妇说见过她。”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什么,往她身边挤挤,悄声问,“晓敏姐,罗老师现在怎么样?”
祝晓敏摇头:“我们也没有见到,怎么了?”
白桂花摇摇头,一脸的疑惑:“三月底的时候,县里革委会来人,先找的大队部,后来大队干部又去了村里,挨家挨户警告,不许和任何人提起罗老师。”
“什么?”祝晓敏惊讶,“为什么?”
白桂花摇头:“不知道,村子里都是大队干部去的,学校那边是重点,我在学校上过课,也被叫了过去,严重警告,说不管是哪里来的人,问到罗老师,只能说没见过。”
“还有三大队的牛棚那里,也是严重警告,连二大队在我们小学上过学的孩子都说了一遍。”
这是所有接触过罗亭渊的人啊。
想到罗烨信里说的情况,祝晓敏只觉得掌心都是汗,一时不知道这对罗家父子是利是害?
白桂花奇怪的问:“怎么没有人找你们吗?”
“没有!”祝晓敏下意识的摇头,话说出来,脑中顿时一醒。
是啊,和罗亭渊接触最深的,是他们这批三十多个老知青,为什么他们没有得到警告?
难道,就只是因为他们已经离开这里?
祝晓敏立刻问:“当时那些人和你怎么说的,你尽量重说一回。”
白桂花点点头:“说的也不多,只说让我不要和任何人说认识罗老师,就当没有见过这个人就好,否则会有麻烦。”
听起来倒不像是威胁。
祝晓敏沉默好一会儿,又问:“那,那些人有没有找过方晴?”
“应该有的。”白桂花答,“我知道他们去过五大队、十大队,找过那两边小学的四个知青。”
方晴和他们可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