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凉生点头，笑起来：“这么说来，我们还是认识嫂子早一些。”

祝晓敏也笑：“我也没想到，你和明峥会是战友。”

楚凉生点头：“我们是在军校认识的，最初以为他只是个读书人，小瞧了他，谁知道这家伙手黑得很。”

陆明峥有点得意，立刻插话：“打了好几架，他们输了。”

楚凉生：“……”

都隔了好几年了，你才想起得瑟了？

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祝晓敏也就明白，当初陆明峥是因为翻译一些以前的俄文材料，做出重要贡献，被吸收入军校。

而楚凉生几个人却是在部队里表现出色，被推荐上军校。

两种不同的方式进军校，双方互相不服气，中间就有了一些竞争，可以说不打不相识。

最初大家并不熟悉，等到渐渐熟悉，祝晓敏已经回城，陆明峥原本就不是一个多话的，提到她，只说在云中地区行署工作。

一个是机关干部，一个是知青，楚凉生几个人硬是没有把两个身份的人联系起来。

楚凉生抱怨，“但凡明峥肯让我们看一下嫂子照片，就早知道了。”

陆明峥瞄他一眼，轻哼一声没说话。

那个时候，他手里也只有结婚的时候拍的几张照片，给这帮小子看？看眼里拔不出来怎么办？

向两人看一眼，索性也不赶人了，陆明峥清清嗓子问：“你们……谁告诉我一下，你们怎么认识的？”

他居然不知道？

楚凉生向祝晓敏瞄一眼，没有说话。

可不是，一个人坐火车，遇到流氓骚扰，大多数女人都引以为耻，绝口不提。

祝晓敏倒不在意，只是说：“就是那年，我从河东市回来，在去龙城的火车上，遇到一个臭流氓，是他们帮我抓的人。”简单把当年的事说了一回。

当年遇到楚凉生几个人的时候，祝晓敏正是满怀的愤懑和忿闷，再后来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该去哪里，这件事就成了最微不足道的插曲，也就没有和陆明峥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