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呢?”江星宇问。
“我们哪知道?她神经病。”曹淑青大吼。
贺天宝向祝晓敏问:“祝干事,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祝晓敏是真的不在乎,把自己回来,宿舍的门是从外边锁上的,自己拿钥匙开门,结果屋里有两个人要拿水泼她和之后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一回,居然没有一丝隐瞒。
话说完,一只始终握着的拳头张开,就听“叮叮当当”一阵响,十几枚大镙丝帽掉到地上,慢条斯理的说:“床是我拆的,但她们是自己摔下来的。”
这种铁架子床,撑床板的角铁是用几个大镙丝固定在床架上,上边受力,镙丝钉抽不出来,她把镙丝帽拧了下来,床只要有大幅的摆动,镙丝钉很快就会脱落,床也立刻会塌,至于下铺,却是因为上边床架一散,铁架子不稳,本来就松了,被上铺砸那一下,木板脱了位。
你把床拆了,她们能不摔吗?
几个保安一时不知道要不要反驳。
江星宇却说:“是啊,那是她们先动的手,祝晓敏只是反击,先撩者贱,你们总不会要说,你们可以泼她水,她不能反击吧?”
好像是那么回事。
卫巧兰突然嚷:“祝晓敏说是别人动的手,就是别人动的手?证据呢?”
祝晓敏瞄她一眼,指指门外晾着的自己的被褥:“我的被褥湿那么大一片,地上这么多水,难道是我自己弄的?”说完又转向贺天宝,“我进厂门才有多长时间,你们应该有人看到我的。”
确实。
其中一个保安不自觉的点点头。
“可是她还打了人。”常佳琪指着地上的两个人。
祝晓敏冷笑:“是她们先动手,我只是反击。”
“行了。”贺天宝摆手,向那七个人看看,“大家都是一个厂的职工,闹什么闹,我看这事……”
“贺队长。”话没说完,被常佳琪截住,“你不管,明天我们就去告诉厂领导。”
“你……”贺天宝指指她,皱眉提醒,“这事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要知道,祝晓敏可是干部,又是后勤部的,普通职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和她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