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祝晓敏俯身过去，整张脸向他逼近，“那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陆明峥往后仰了仰，只是背后的枕头塞的很扎实，根本避无可避，只能反问：“什么……什么话？”

祝晓敏又注视他一会儿，直到他心虚的挪开视线，才说：“或者，有什么事，你可以问我。”

这样的对话有过，只是那个时候他没敢问过。

陆明峥觉得喉咙有点干，吞了口唾沫，苦笑：“晓敏，你……到底想说什么？”

“明峥！”祝晓敏低低喊一声，注意着他的反应，见他犹豫，跟着说，“你不头疼了，我喊你‘明峥’的时候。”

不止是这个称呼不再让他头疼，之前从上一世回来的陆明峥，在她面前总藏着一些小心和不安，生怕什么地方惹她生气，话也是少的可怜，整个人都透着一抹沉重。

而眼前的陆明峥，眉眼还是那个眉眼，就算是病着，整个人也是轻快自在的，不止不怕她生气，还会故意逗他。

这是这一世的陆明峥。

只是，这一世的陆明峥可不会对自己藏心事。

陆明峥微愕，沉默一会儿，低声说：“我……不是不和你说，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直接说。”祝晓敏说的直接，“你可以直接说什么事情。”

陆明峥抬头看她，隔好一会儿，才慢慢的说：“我……上一次发病，是因为看到小箱子里收着的一条……你的衣服。”

“嗯！”祝晓敏点头。

陆明峥的眼睛里透出抹困惑：“可是……我……我有两段记忆，和那件衣服有关系。”

“什么？”祝晓敏问。

陆明峥犹豫着，又抬头看她一眼。

祝晓敏见他又闭了嘴，直想戳他脑袋，看在他脑浆子晃荡的份上，强行忍住，只是问：“守林人小屋的事，你还记着，对不对？”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那是两个人都不大愿意去触碰的往事。

陆明峥听她这么坦然的说出来，有点难堪，低声说：“我无数次回想过那天的事，应该是水缸里的水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