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恩的意思就是不让唐曼跟着。
唐曼说:“我一定要跟着,不用担心,有周老师。”
“我也不敢保证不出问题,老恩说得对,你不要跟着我上妆,我上完妆,没有问题了,我再找你看妆,是一样的。”周野说。
其实,那并不一样,上妆的时候,有一些变化,这变化随着上妆会消失的,这个是看不到的,就是开了妆眼也是看不到的,那是实实在在的消失。
唐曼说:“我一定要跟妆。”
“好吧,但是要注意妆出现的诡谲。”老恩说。
唐曼点头,吃过饭,送老恩回去,周野也离开了。
回来休息半个小时,唐曼去走街,晚上八点,周野开妆,她要到周野那儿。
一月的东北,非常的冷,街上的行人很少。
唐曼走了一个多小时,回宅子,坐在沙发那儿,想着事情。
及顶之妆,到底有多难,唐曼不清楚,但是她一直在努力。
除了红妆之外,是否还有其它的妆路能及顶吗?
晚上,吃过饭,唐曼往周野那儿去。
周野的家,每一个细节都是精致的,是一个非常自律的男人。
喝茶所用的茶具都非常的精致,是从那边带过来的。
“八点我们准时开妆,所有的一切我都准备好了。”周野看了一眼唐曼的化妆箱。
“我是跟妆,拎着化妆箱,备用。”唐曼说。
聊了一会儿天,周野说了一些禁忌,进了周野的妆室。
那确实是很漂亮的一个妆室,能把妆室弄得优雅的人,恐怕只有周野了。
墙上挂着一幅人物画,是一个女人的背景,长发随风飘着。
妆台上,是义头颅,是立式的,这个义头颅仿皮肤如真的一样。
开妆,周野打底妆,重点就是在红上,他上妆的妆法,细腻。
整个妆上出来,有一个多小时,最后就是那红点,周野说,休息一会儿。
出来休息。
“周老师,你研究妆近三十年,都上过什么妆?”
“其实,我一直偏重的红妆,其它的少。”周野显然不是说。
唐曼没有再多问,休息十分钟,进妆室,上点红。
这个如小米粒的点红在下巴中间的位置,周野加了放大镜,在前面。
一点一点的上妆,血红色,四十分钟,这个妆结束了。
那点红如同血滴一样,就像扎到皮肤上,冒出来的血滴。
“真好。”唐曼说。
周野没说话,出来。
“我就不留你了。”周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