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稍微像罢了。而且,我觉的。我更像一个人。”
“谁?”
步孤仁没有回答,饶有兴致的说道“熏风殿赋闲这么久,不想出来活动活动?”
“承蒙三大郡守的爱戴,将我安排到了这里,可以整日赏花贪月,也是一个好去处的。”白奉礼缓缓的落下一子,笑了笑。
“没有金锁里的蛟龙不想入海。没有笼子里的彩凤不想飞天。”步孤仁淡淡的说,狠狠的敲落一子并说道“也没有人不想成为执棋人。”
“你父亲,不过是个棋子!”步孤仁起身直接掀翻棋局。
“你好大胆!”白奉礼眯着眼睛冷冷的说道。
“呵呵,莫不是来熏风殿这么久,我们偏殿白家嫡长子的棱角被磨平了?当年你父亲先于妖皇突破阴阳,你酒后竟对妖后说出真言,表达了年少时爱慕之情。妖皇不敢惹怒你父,故而当时什么也没表示。”
“然而妖皇一入阴阳,你妻子就失踪了,你祈求你父亲白子墨动用军机卫。你父亲不许,你便大闹军机殿。”
“当年那个酒后指月吐爱,呵斥军机殿,溅墨军机文件的男子,不是你?胆大包天之人,不是你?!今日却如此悠闲?我看你根本没有生气!”步孤仁大喊道。
随即白奉礼疯狂的举起装棋子的棋盒,直直的砸向步孤仁。“闭嘴!”
步孤仁躲闪过蓝瓷棋盒,笑道“你的妻子是你疼的人,妖后是你爱的人,后来娶了你妻子,她对你的好,你全不记得了?”
白奉礼死死看着步孤仁,额头上布满青筋,眼睛里有血丝开始蔓延,就好似盯着一个仇人般盯着步孤仁。过了许久许久,白奉礼笑了起来,依躺在座位上“你也不知道我妻子对我有多好,你不过是想激怒我对我父的恨罢了。”
“今天对我说出亡妻,也不过是为了提醒我,我父亲现在离开军机殿那么久还能调动军机卫,当年却搪塞与我,无非是想让我彻底怨恨我父而已。”
步孤仁拍了拍手“是的,但是,你不怨恨你父亲?!”
白奉礼突然笑了“是。”
“不过——”白奉礼话题一转“你凭什么做执棋人?”
“哈哈哈哈,就凭我知道妖国现在是什么样!”
“怎么说?”白奉礼问。
“你父亲单论为人,堪称忠义朗朗,刚毅果决,但,太过忠义,就会,只懂得下棋,不懂得掀棋盘。”
“你是说……”白奉礼拉长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