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晓虎见到兄长,连忙将手中酒杯塞给蒋雍寿,吐着舌头装糊涂,用狮设族语言感叹“啊。——他说口渴!我没喝酒!全是他喝的。”
蒋雍寿见潘晓虎指向自己,眉头紧蹙,觉得潘晓虎肯定没说什么好话。
潘大虎气笑,用生涩的汉语说道“不要欺负人。你嘴里的酒香还浓着呢。”
潘晓虎吐舌,持宠撒娇“哎呀,大哥怎么老是拆穿我。小时候还说要像父亲般爱我、丈夫般宠我、兄长般护着我、姐姐般谦让我……”
潘大虎面色绯红,惶急地打断潘晓虎“小时候的话当不得真!——你偷偷来见这群人,我亲自来找,已经算是护着你了!要让父亲知道,非要罚你禁闭!”
潘晓虎吓得身子一缩,对向往自由自在的潘晓虎来说,把她禁锢起来简直是最难忍受的酷刑。
潘大虎见潘晓虎老实下来,转动目光,看着蒋雍寿“你就是兽伶?”——潘大虎咬着牙,还是没把发音咬准。
不等蒋雍寿回答,潘晓虎嘟囔道“他一问三不知,才不是首领呢。”
潘大虎闻言坐下,拿过蒋雍寿手里的酒壶,兀自喝起来。
潘晓虎眼馋,身子半离座位想要抓酒壶,被潘大虎瞪过后又不情愿地坐回座位。
潘大虎喝了几杯,似乎觉得不尽兴,低着头闷声发问“剩下两个什么时候能醒?”
潘晓虎闷闷不乐,嘟着嘴“清晨?子夜?快了。”
潘大虎眉头微皱,看一眼蒋雍寿“好,这小子还真是什么都不知。”
蒋雍寿怒色满面。看书喇
潘大虎见状冷哼一声“怎么?中原有句话说得好,言不美,言不美信,信不?……”
……
潘大虎突然忘了自己想说的那句名句,一时间尴尬起来。
现场只剩文栖玉的呼噜声如浪潮般翻涌不止。
潘晓虎哈哈大笑“信言不美,美言不信。——真实的话不一定好听。好听的话不一定可信。”
潘大虎也不尴尬“是这句。我们各族各部,都不喜说谎。你有本事我就夸。一无是处也别厚着脸皮生气!”
蒋雍寿一时无语,低头喝起闷酒。
“把我们修为禁了。说我们没本事。”,这句话蒋雍寿也只是在心里想想。
潘大虎态度强硬,蒋雍寿可不敢像对潘晓虎那样正面对抗。
夜色铺来,潘大虎甩手丢出三朵火团割开黑暗。
潘晓虎取出一件外套,披在文栖玉身上“哎呦,没修为别冻出问题了。——至少还没到该杀的地步嘛。”
蒋雍寿注意到,潘大虎没有制止潘晓虎。看书溂
沉默与火苗幽会,寂静在耳边撕咬。
潘大虎看向屋内“既然醒了,就出来吧。”
蒋雍寿猛然看向房屋,只见一个笔挺的身影立在门口,唯有模糊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