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我们体育课上被老师当成工具驱使的可怜人。”
我推开材木座放在我肩上的那张大脸,视线却止不住地向着那几个柔道社员中最让我印象深刻的那人看去。
那人体型宽广,外形上看起来好像是一颗土豆。
这人正是负责跟我对练的柔道部成员。
只不过因为我是初学者的缘故,这些天来一直都被老师命令着练习‘受身’。
‘受身’听起来高大上,但其实不过就是研究挨打的时候如何少受点伤的招式罢了。
这些天里我一直沉浸在被摔到地面上的疼痛中,根本无暇去询问这位部员的姓名。
不过这只是借口罢了,正常来说,即便我没有挨揍,我也不会主动去询问他人的姓名。
要说为什么,那就涉及到我国中时期记忆力超群的故事了。
在刚刚入学的那一天起,我就将全班同学的姓名给记了下来。
但当我自信满满地说给其余人听时,换来的却是‘哇,这个好恶心啊。’的悲惨回忆。
所以从那一天起,我便开始不再发挥我那超常的记忆力,而是选择了故意遗忘他们。
而且这么做不觉得很酷吗。
‘不是他们孤立了我,而是我孤立了他们’之类的。
“他们这些体育系的社团真是遭罪啊,不仅平日里要训练,就连选修课都要被老师拿来使唤。”
或许是同为被使唤的命运引起了材木座的共鸣,他看着土豆部员远去的背影,简直就要当场流泪。
喂,你控制一下,万一被人看见还以为是我把你弄哭了的。
那可跟买MAX咖啡却发现没有,而购置了一罐黑色的苦咖啡一样糟糕透顶啊。
“叮~当~”
所幸,教学楼传来了上课的声音,将材木座从无尽的自我悲伤中拉了出来。
“我回去了。”
为了避免被人看见跟材木座一起回去的身影,我选择了毫无义气地抛下他,独自一人返回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