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排的短发女人隐约觉出不对,她望向车前窗,发现贴着车检标记纸的地方被积雪覆盖着,望过去只有一片漆黑。
她狐疑地问江夏:“你是怎么看到那张纸的?”
江夏:“每次对面来了车,车灯就会照透积雪,雪下面的标记纸也会显现出来。”
正说着,简直像在配合他的话一样,迎面又有车辆路过。
司机和短发女人下意识地看向车前窗,就见上面果然是一个略显古怪,有棱有角的“2”字。
……等等,不对!!
两人心里咯噔一声,默默祈祷其他三人不要发现问题。
然而偏在这时,那个戴着口罩的年轻人看着重新暗下去的车窗,若有所思:“哎呀,是我想岔了。既然从车里看是2,那么那张标记纸上实际写的,应该是5才对——5月才做车检,你为什么在这个月就收到了国土交通省寄来的明信片?”
冲矢昴:“……”江夏不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镜面错误,所以真相只有一个——他是故意的。
“我就说嘛,连我都看出来这辆车有问题,江夏怎么可能全无察觉,原来他是在憋大招。可是……”
冲矢昴和车上的其他某两个人一起,汗流浃背:“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我们现在还在他们车上,万一他们狗急跳墙同归于尽怎么办!”
灰原哀也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变:说起群马县,最近闹得最厉害的就是那一伙宝石大盗——这两个人,该不会就是那货劫匪当中的两员吧。
江夏难道是让这两个劫匪对他生出杀心,把他带到隐蔽的地方灭口,然后他趁机反过来敲这两人一顿,舒缓最近的工作压力?
灰原哀:“……”敲就敲吧,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可问题是现在旁边还有一个冲矢昴——又不能把这个无辜的研究生灭口,万一他看到以后对记者添油加醋怎么办。虽然他表面上不像这种人,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正纠结着,这时,短发女人干笑着开口:“这家伙日子过得稀里糊涂的,肯定是把其他车的车检通知跟这辆车弄混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他是个富二代,家里有很多车,所以对这辆不太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