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甫洛维奇记的,他在一份确认文书中见过这个名字,好像是沙皇爸爸要从卡斯皮海沿岸的村庄征调农夫去海岸那里负责鱼子酱的生产工作,要内察局权力配合来着,希望在这二者之间,不要有什么关联。
他看着窗外的白雪遍地的景色,越往东开,景色就越朝着冷色系发展。巴甫洛维奇下意识的想要掏出根卷烟,但他刚拿出火机,还没点燃,就被走过来的乘务员,直接礼貌的劝阻,并告知要抽就去吸烟车厢抽。无奈之下,巴甫洛维奇为了能够低调行事,只好朝着车厢的末端走去。
关上吸烟车厢的门,里面一股浓郁的烟味,熏的巴甫洛维奇直咳嗽,这吸烟车厢怕不是有几年没有清理过了,烟头扔的到处都是。但还没等他来得及掏出卷烟盒,巴甫洛维奇便感受到了一阵猛烈的冲击,这股冲击直接将他掀飞,狠狠地摔在了车厢地板上。
这还不算完,因为火车的车厢突然开始倾斜翻转,再次将他甩飞,撞到了原车厢天的花板。等到巴甫洛维奇挣扎着爬起来,他朝着原火车前部看去,只见火车前部已被完全被炸毁,而爆炸的冲击波又使得后续的火车车厢完全脱轨。这也是为什么巴甫洛维奇会在车厢里成为三维弹球的原因了。不过很显然,跟巴甫洛维奇有着一样遭遇的人不止他一个,车厢里渐渐的传来了呻吟声。
“幸亏是在吸烟车厢,我命真大。”如今的遭遇迫使着巴甫洛维奇开始了深思,自己那队人估计已经完了,这很明显是有人提前将消息给走漏了,有人要害他。但还来不及让他多做更多的思考,前方被炸毁的车厢那便传来了枪声,这下不用想都知道,自己那队队员彻底的完了。
巴甫洛维奇也不管周围的人有没有缓过来,连忙把周围的人都拉起来,指着车厢附近那边树林喊道:“跑,快,碰到土匪了,大家只有分散跑才有活命的计划,你往我指的这个方向跑,你往那个方向,还有你,往反方向。”来不及指挥完所有人,巴甫洛维奇便强忍着身上的痛苦,加速朝着树林方向跑去。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前半部分车厢附近,一队特萨骑兵正分散开来,他们头戴高筒皮帽,身披冬季长袍和粗毛斗篷,手持特萨式传统骑兵刀,背上还背着骑兵短步枪,他们对尚还有一口气的人挨个补刀,对稍微远一些的人则直接放枪撂倒。其中一名特萨骑兵对一个是长官模样的人说道:“头儿,这次犯的事有些大吧?”
“怕什么,天大的事,都有副团长在顶着。”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名萨特骑兵跑了过来,他带了四张黑色的证过来,军官一看脸色微变:“不是说有五个人嘛,怎么只有四个人的?你们三个,在这里继续处理,剩下的不要把远处那些人放跑了,追!”说完便扬起马刀驾着马朝前奔去。
冷枪依然在放着,巴甫洛维奇依然在逃着,天色也正逐渐变暗,不过有一点还好,他已经逃进了树林当中,这也得多亏了身后的那些行走肉盾。随着体力的下降,巴甫洛维奇能感受到越来越明显的疼痛以及寒冷,爆炸的碎片使得他身上用来御寒的衣服有了漏洞。
他稍微停了片刻看向自己的左臂,发现有流弹擦伤到了左臂。虽然是擦伤,但是血仍然在流着。他手嘴并用硬是撕下了一块布,对左臂稍微包扎了一下,便是继续的奔跑。
跑着跑着,他发现自己剩下来的体能已经无法再支撑他继续往前跑,干渴也不断在他的口腔中蔓延。无法,巴甫洛维奇只好把手伸进深雪当中,学着残留的关于贝爷的记忆,搓了搓便放入嘴中,但这也依然无法阻止胸前的那种燃烧感。但还没等他再往前走几步,便直接昏了过去,倒地不起。这场猎杀游戏似乎已经到了尾声。
不过如果他再往前走几步,他便能看到村庄聚落以及一个人影。
萨特骑兵小队在猎杀了剩余的猎物之后,靠着猎犬依循着血迹,来到了巴甫洛维奇昏倒倒下的位置。
“头儿,周遭的人都杀完了,也依然没发现内察局的证,那条漏网之鱼一定是进那村庄了”
“抄起火把,不管他在不在里面,屠村,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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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甫洛维奇在黑暗中醒来,他感受到了温暖,自己显然正在被抱着,而凭借着微弱的油灯光,他看见一个面色蜡黄,脸颊凹陷,身材干瘦而矮小的少女正紧紧抱住他。少女似乎知道他已经醒来,低声说着:“我发现你的时候,你身上温度已经很低了,只能把你带回了家。”如果这个破败茅屋是家的话。
巴甫洛维奇,无法想象,一个如此的少女是如何把他从那片树林里带回来的。他沉思了片刻说道:“一会儿如果一伙萨特骑兵队来村子里要人,你把我交出去,他们是奔着我来的。”年轻的巴甫洛维奇仍在天真的幻想着,这事是由他而生。他在逃亡的路上,也在不断观察着这伙骑兵,原以为是匪,没想到是有着鲁西亚正规编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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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微微的摇着头,示意他不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