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外,姜茯谣小心翼翼推门而入。

她听到他声音沙哑冷硬更多,而不似平日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就推测容珩恐怕这些天压抑劳累至极。

“殿下。”

她轻唤一声,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银耳雪梨羹。

容珩抬首看到来人,眉目缓缓舒展了些:

“茯谣,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歇息?”

姜茯谣迅速扫了一眼房中的情形,桌案上尽是汇报的文书和各类卷宗,烛火已经燃了两根蜡烛高。

她轻轻将托盘放下,低声道:

“见殿下还在忙,就想着煮些甜羹送来给你,也好抵些疲惫。”

容珩的目光淡淡落在托盘上,那碗乳白的雪梨羹跳进他的眼中,带着情绪的温存。

他低声道:“难为你惦记。”

姜茯谣却没有立刻离开。

她从袖中取出绣帕,仔细将案头被墨迹染脏的一角拭去,随后低声道:

“容珩,这些事情就没有人能分担一二吗?你一个人扛着,怕是会累坏了身子。”

容珩愣了愣,随即莞尔一笑,眼神柔和了些许。

那一刻,他卸下了一些冷硬的外壳,道:

“国库失窃是小事,但留不得这些狼子野心之人,你明白吗?”

姜茯谣自然明白,那关乎朝廷根基之事便是骨头缝里藏刀,

他不谨慎,稍有疏忽便会自陷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