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是重罪,进来的时候都搜过身,除了一身衣裳什么都没有带进来。”
陈澈想了想又道:“单独审讯李家大小姐了什么你知道吗?”
程渭脸色稍变,“你问的够细的。”
“刑部规矩,偷听审讯可是重罪,你这......”
陈澈摇摇手,“审讯的屋子是东院乙号。”
卷宗里记载的这些细枝末节其他人看不出什么,但陈澈心里太清楚这些弯弯绕绕了。
东院的乙号是中间的屋子,墙上特地留了有孔,方便偷听。
程渭向来是负责这些杂事,他特地安排了乙号屋大约就有这打算。
程渭抱着手在胸前,“哎,瞒不过你。”
“我想拿崔昭矩的短处。”他挠了挠脸颊,“这事儿你帮我瞒着。”
“放心,不会往外头说。”
他想了想,“其实审讯的过程没什么把柄,就是我有点不明白。”
“嗯?”
“李家通敌文书是在李家小姐用来驱邪的符箓里头发现的对吧?”他边想边说着,“按着审讯的思路,是不是该问李小姐到底是谁把文书放在符箓里?”
“哪怕诬陷,这时候也该走个流程。”程渭摸着下巴。
“怎么,崔昭矩没问?”
程渭道:“崔昭矩问的是谁给的符箓,李家小姐说是街上请的道士,找不着人了。”
“崔昭矩似乎对这个问题不满意,我猜他是想让李小姐说出个具体的人来。可惜,李家小姐被挑了手筋脚筋,受了鞭刑,都没说个人名来。”
他看向陈澈,“按着我的思路,刑讯的目的确认是李家父子将文书偷偷放在符箓中企图逃过搜查这一事实。但崔昭矩审讯的目的显然是真的想知道提供符箓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