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似年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几乎在这一时刻停止了跳动,那下面有一个令他魂牵梦萦、朝思暮想的人。
他的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动,极度渴望能去看一眼,那股渴望是如此的强烈,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几乎要将他仅存的理智完全吞噬。
但是,仅存的一丝理智却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堡垒,不断地告诫他此刻万万不应该探头出去看,否则极有可能会引发难以预料的麻烦和危险。
然而,那浓烈的感情又好似一阵狂暴的飓风,疯狂地冲击着他的内心防线,看一眼吧,就一眼。自己已经整整十年没有见到他了,那漫长的十年时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无尽的煎熬。
内心的激烈挣扎让时似年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而紊乱起来,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风箱一般。
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颗颗晶莹剔透,顺着他白皙的脸颊缓缓滑落。
他紧咬着牙关,嘴唇都被咬得泛出了苍白的颜色,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留下了一道道鲜红的印痕,可他却仿佛浑然未觉,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直到下面彻底没有了动静,周围陷入了一片死寂,他们走了,时似年才微微回神。
他仿佛从一场漫长的梦魇中挣脱出来,眼神有些呆滞,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松开了被自己紧握的手。
当他看到被自己指甲掐出来,血肉模糊的手心时,心中竟没有一丝痛楚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内心的伤痛远远超过了这肉体上的创伤。
此刻,他的手心因为神力的作用下,正飞速的愈合着。
那一道道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拢、愈合,新生的肌肤逐渐取代了破损的血肉,仿佛时间在他的手心上倒流。
然而,他心中的伤痕,却不知何时才能如此轻易地被抚平。
没有关系,都不重要,反正他的小官,从今天之后就彻底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