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还是趁热将汤药喝了吧,您身上的伤口还没好,总这般硬挺着也不行。”
李正泽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愣愣的盯着手中那块白玉坠子。
这是昔年平阳王府小世子与裴文君定娃娃亲时的信物。如今美玉犹在,斯人已逝。
“京中传回消息,皇帝与太后关系因着长公主之死一事日渐僵持,太后将裴府二小姐裴嫣然迎进宫中给皇帝,封为娴妃。”
这回李正泽动了,掀起眼帘看她,裴家是昭昭的娘家。
“裴嫣然可愿意?”李正泽嗓音干涩,终于是有了点精神。
“说是谢阁老亲自去到府上问的她,很是愿意。只是还有一桩奇事,她竟是将裴府备下的嫁妆分毫未动的留在了裴家,是要留给裴三公子未来成家立业用。”
李正泽眼珠转了转,先前有一处他总觉得不妥,如今又想起来了。
裴文君还在世时对他这个三弟的功课极为看重,轻易耽搁半日也不许,要他用功读书,早日考取功名。
裴若松一向看重他这个长姐,对她可以说是言听计从。此番他的长姐去了,他不尽心读书,却打着游学的借口一路直奔江南而来。
若说芸儿和侯妈妈是王家的人,回王家也便罢了,他裴若松却是为何?
思及此处,他立刻站起身来,几日未好好进食,只觉头晕目眩。
红鹤连忙腾出一只手扶住他,另一只端着汤药碗。
李正泽接过那药碗一饮而尽,沉声吩咐他:“去备马,今夜上岛。”
红鹤劝道:“主子,您身子还未好,受不得累,若是您要去见王家大爷,不如好好歇息一晚,明日再去?”
“晚了只怕来不及。”他将手中白玉握的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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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上,王如盛今夜大摆宴席,对外说是为迎王如是归家。实则是为了庆祝裴文君回来。
王如是醒来后才知晓实情,一时间不免恼怒于自家大哥,宴席上更是追着他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