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罕热烈的情感,让空气变得暧昧了起来。
赵山和雷光清,十分识趣地走向远处。
密林深处数道游荡身影闪过。
小白和煤球倒是老实知道自己主人在忙着拍拖,可乌罕的鄂伦春犬勺子却没感受到空气中那春天的气息。
勺子呼啦一下就冲了出去,连着乌罕猝不及防地被扯得一个踉跄。
“勺子!!!”
乌罕气得直跺脚,陆东则是眼疾手快帮她解开了勺子脖颈上的卡扣。
然后将小白和煤球也放了出去。
顿时狗叫声连成一片。
远处那是一群在山林间游荡的狍子,有四只。
陆东都没打算动枪,只是拉着乌罕道:“捡狍子去。”
长毛一马当先,勺子跟在后方,可还是被小白后来居上。
奔跑起来的小白,一个飞扑就摁到了一只狍子身上。
其余三只狍子,见到同伴被抓住,没有立刻逃跑,反而是歪过脑袋,看向小白。
直到鲜血喷涌而出,屁股上的白毛一下就炸开了。
急冲冲的朝着四周逃窜。
可这时其余三条猎狗也赶了过来。
煤球率先出口,放倒一只,而勺子和长毛则有些费劲。
一般的猎狗跑不过狍子,而长毛昨晚还受了伤,虽然已经痊愈,可是绷带还绑在腿上。
陆东见状也不着急,手指放在唇间,猛的一吹。
嘹亮的哨音响起。
海东青从树梢飞驰而下,锋利的爪子就朝着其中一只狍子的天灵盖抓去。
扑通一声,那只狍子便倒在了地上,四肢不停抽搐。
另外一只狍子被赵山一枪放倒。
“不得了,不得了,你们这几条狗是真的神了。”雷光清看着已经将狍子给拖拽回来的小白几个。
不停咂舌。
“几只狍子算不了什么,它们三个遇上熊瞎子都能搏上一搏呢。”赵山笑着取出猎刀,开始进行剥皮处理。
陆东也是在乌罕的帮助下开始忙活。
差不多花了半个小时,四只狍子皮全部被剥下。
四只猎狗也是一个个吃的肚子圆鼓鼓。
一只狍子杀完,也就是四五十斤的样子,陆东几人早就有所准备,用麻绳一绑,砍了根木棍就挑着往回走。
虽然猎物是弄到了,但是这怎么处理却是让陆东犯了难。
农场这里他没呆过,不知道这猎到的野味要怎么处理。
“雷叔,这狍子要给食堂送一点过去吗?”
陆东记得昨晚的饭菜就有狍子肉,好像就是副业队的人弄到的。
“不送,等回去我让你婶子烘一下,弄个半干到时候你们带回去。”雷光清赶紧说道。
“带什么带,我们杨树庄还差这几头狍子?”赵山打断了雷光清。
乌罕一言不发,只是跟着陆东身旁,就这么看着陆东挑担子。
陆东稍一思索后说道:“要不雷叔你去借几口锅来?咱干脆一块给炖了,让你朋友都过来吃。”
赵山一听也是点了点头,“我看行,就听东子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把狍子送往食堂,可不如把狍子肉煮个喷香让厨子过来捞肉吃能让人记住。
几人回到雷光清住所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快要到午饭时候。
反正食堂有现成的饭菜,雷光清干脆带着赵山过去买饭。
只留下陆东和乌罕在家里忙活。
屋子本来就拥挤,陆东甚至都能听到乌罕的呼吸声和那咚咚咚的心跳声。
咚咚咚!
咚咚咚!
不对不是心跳,谁在敲门呢?
刺耳的敲门声将陆东拉回现实,满脸通红的乌罕钻进灶台旁,开始烧火。
“谁啊?”陆东朝着门外一边喊着,一边走过去开门。
“是东哥的声音!”房门外的马真和马彪对视一眼,激动地朝着屋内喊道:“东哥!是我们啊!”
“靠!你俩干啥?又要借钱?”陆东见两人那激动异常的模样,捂住了自己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