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月扭头不看她。
有什么好说的。
说多了,表现自己多在乎,对她而言不过自取其辱罢了。
木芸芸见他在怄气,又问了一句。
“真不喝?”
见他不吭声,木芸芸仰头把药灌进嘴里。
“你干什……”
绵软的唇霸道的吻了上来。
他被钳制住下巴,苦涩的药汁入喉,让他本能的吞咽。
一碗药逐渐见底。
木芸芸想替他逝去唇角的药,被他一巴掌打在脸上。
“惺惺作态!”
这巴掌又脆又响,岐月气的手骨发抖。
木芸芸捂着脸,她本来就白,这一下用尽了力道,脸上的印子特别明显。
“舒服了?”
“这一巴掌,你想打很久了吧。”
岐月语气讥讽:“你该打。”
木芸芸对上他冰萃一样冷峭眸,缓缓开口:
“从一开始,你就不屑与我有牵扯,我自持身份,也不敢高攀,生怕你不喜。”
“后来,听人说你怀了姒儿,又生下岐颛,我心存侥幸,以为你心中对我尚有一分情意……”
“如今看来,倒是我自作多情就是了。”
岐月死死咬牙。
“那你呢?”
“未行大礼先结契,又为何要指望我与你有牵扯,我就这般自甘下贱不成?”
“是,我是有心瞒你!”
“可要不是你一直以来不闻不问,又怎会被蒙在鼓里?”
“什么情意?你扪心自问,你的情意又有多少?”
“说这些话来岂不可笑?”
字字珠玑。
木芸芸被他连番质问,欲待出口的话瞬间偃旗息鼓。
她对上他消瘦苍白的病容,心中泛着一丝苦涩。
她没想到这些……
岐月见她这样,只感觉想笑。
“又做什么蠢样子?”
“我稀罕你可怜不成?”
“你别动气。”木芸芸见他气息不稳,怕他又气出个好歹来。
“是我不好,我……”
岐月打断她的话:“要是认错就不必了,你次次认错,又有何用?”
他从来想听的也不是这些。
“多说无益,你赶紧走,别在这里烦我。”
“我……”
“走!”
木芸芸见他执意如此,只能起身。
“那你好好休息,一会儿药效上来,好好睡一觉,我待会再……”
“女姬事多繁忙,就不必再过来了。”
木芸芸听他这样说,苦笑一声。